“七姐夫还是郡王的时候就掌管着消金阁,消金阁的暗探可是让大昭的官吏们闻风丧胆的。”景行说道:“他心思如丝,又是医家圣手,爷总躲着他,他会生疑的。”
“那就是见?”
“不能就这么见。”景行稍一思忖说道:“他这次来多半是为了东夷大王子的事情,爷跟他没什么好说的,还得装睡……”
两个人在屋里嘀嘀咕咕一番,燕之去了前院迎接大昭的端王爷。
“七姐夫。”燕之见了赢绯行礼道:“知道您不放心王爷就得过来,不曾想竟来的这般早。”
赢绯抱拳还礼,试探着问道:“无疾可醒了?”
燕之愁眉苦脸地摇了头:“他一直睡着,昨天晚间还发了烧,刚退了。”
“哦?”赢绯身材高大容貌俊美,如今他年岁渐长,行事也愈加的稳健有礼:“不知是否方便我去探望?”
“七姐夫这话就是外道了。”燕之侧开一步抬手道:“正想求您给我家王爷再把把脉呢。”
男女有别,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着,身后还跟着赢绯的四个贴身侍卫。
走到后院门口赢绯回头扫了一眼,四名侍卫随即停住了脚步站在了院外。
赢绯随在燕之身后进了屋,先闻到一股混在药味中的饭菜香气。他一眼看见圆桌上摆着简单的几样饭食却只放了一副碗筷。
“阿文。”燕之把阿文叫了进来:“怎么还没收拾?”
“才送来的,姑姑不是还未曾进早膳?”阿文低着头小声回道。
“收了吧。”燕之回手止住了他的话。
阿文闷声收拾了东西出去,赢绯已然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在为景行诊脉。
燕之站在旁边,视线焦急地在景行和赢绯身上扫来扫去。
“可曾喂了饮食?”半晌之后赢绯收了手,抬头问道。
“就喂了两次药,还喂了些糖水。”燕之轻声道:“别的也不敢给他吃,就这么躺着,我怕呛到他。”
“可让无疾少服些汤水。”赢绯很认真地嘱咐道:“一次不要喂多,每日多喂几次,断不可让他这么空着肚子。”
“好。我记下了。”燕之重重地点了头,追问道:“七姐夫,王爷的脉象如何?他何时才能醒来?”
“这个……”赢绯起身单手托着下巴沉吟道:“说不好什么时候醒,无疾的脉象倒是比上次好了些,好好养着吧。”
站在赢绯的身后,燕之默不作声地翻了个白眼儿,心道:都是套路话,跟没说一样!
赢绯一大早从营地来到乌兰城确实是找景行询问东夷大王子的事儿的。
如今东夷的达木儿一支虽然被剿灭,可他的死也让东夷各部重又分散了,成了群龙无首的状态。
尤其是达木儿的长子仓皇而逃,他身边不但跟着不少追随者,还有两个部族已经公开表示要拥立大王子为新的汗王了!
站在大昭的立场上,这是赢绯最不愿看到的结果!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可这个大王子竟狡猾地冲出了大昭的包围凭空消失了。
赢绯虽然怀疑对方是逃到了大惠镇守的地盘上,可现在大惠的边关统帅已是人事不省,他就是再着急,也不能公然的派兵追进大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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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节快乐!o(n_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