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糖果塞进宁瑶的嘴里,指尖无意蹭到她柔软的唇瓣,心口一荡,敛起不该有的悸动,继续询问起来。
俄尔,他收起薄子和笔,抱臂看着宁瑶。通过刚刚的接触,他可以肯定宁瑶是暂时性的痴傻,至于是不是癔症、病情会持续多久,他无法确定。
“还记得太子吗?”
宁瑶点点头,“我每天都在等太子。”
“那还记得你的竹马吗?”
那个庶出的少年,那个从狼口中救下她的少年,那个背着她走过韶华的少年。她还记得吗?
宁瑶摇摇头,扯着手里的刺绣绢帕,“不知道是谁。”
唐絮之心里发苦,自嘲地笑笑。碍于屋外全是人,也不好多做停留。他起身掸了掸衣摆,温声道:“好好歇着。”
说完,转身离开。
当隔扇开合间,宁瑶眸光一变,用手背使劲儿蹭了蹭唇瓣。
听父亲说,郑阙找到了五皇子,等着领赏呢。
辽东将士出事,太子因此离宫,她差点遭人毒手,五皇子又适时的现身,真有这么巧合的事吗?还是说,五皇子就是那个幕后超控者,连谋杀辽东将士的事都跟他脱不开干系!
可是,她一个无实权的太子妃,凶手为何要害她?
夜里,宁瑶拿出父亲塞给她的纸条,才知道那药膳里下了解郁抑躁的药,是嘉和帝授予的。
一股怒气油然而生,宁瑶握紧粉拳,忽然同情起赵修槿。
面对这样一个道貌岸然的生父,少年没有走歪路已是不易。她的殿下到底经历了多少苦难才走到今日?
可解郁抑躁的药不该使银针变色才是。
郑阙是郑全贵的人,这事儿必然跟郑全贵有关!然而,徐医正的突然暴毙,令她措手不及,也因此断了顺藤摸瓜的线索。到底是谁买通了徐医正?
死无对证,宁瑶觉得头有些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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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接下来的事态远远超过她的预想。
随着五皇子的身世浮出水面,很多陈年旧事被翻了出来,当年收养五皇子的宁伯益,成了勾结孙贵妃、摆了太子一道、藏匿皇子的幕后嫌疑人。
这口大锅谁能顶得住?
宁伯益在早朝上气得跳脚,他哪里会知道清越的真实身份啊!
可他百口莫辩,直呼冤枉,还是当堂被侍卫押去刑部大牢候审,宁府也被官兵包围查封。
唐絮之来到御书房询问是否给宁家人用刑,嘉和帝支着头,闭眼道:“此事蹊跷,朕只是先把宁伯益抓起来服众,急着用什么刑!”
唐絮之颔首,“臣明白了。”
嘉和帝对唐絮之和宁家的恩怨早有耳闻,“宁府的案子,你回避一下。有些私仇要学会放一放,避免幸灾乐祸。”
“。。。诺。”
嘉和帝抬眸,眸光犀利,“再有,去调查一下郑全贵和郑阙手里的人脉,尤其是他们在御林军和五军都督府里有多少兵力。”
太子开的解郁药有毒,意欲毒害皇帝,而此时,五皇子刚好回朝……
与宁瑶一样,嘉和帝也觉得事情太过巧合。
或许是身边人生了异心,觉得他老糊涂了,想要借他之手除掉太子,为五皇子铺路。
果然都不是省油的灯啊!
嘉和帝冷笑。
那不如,他将计就计,配合着他们演场戏,打压太子,高捧五子,放长线,看看都有哪些鱼咬饵。
他还没怎样,一些人就开始谋划夺嫡,那他就一铲子铲到他们的老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