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瑶从惊叹中回过味,看向走在前面的男人,发觉他情绪不对,“殿下?”
赵修槿慢下脚步,等着她靠近。
宁瑶屏退随行宫侍,颠颠跑过去,握起他的手,前后大幅度地晃悠起来,“新年新气象,殿下要开怀一些。”
身旁的女子灵动娇俏,打破了深宫的沉闷和压抑。赵修槿握紧她的手,忽然觉得,没有亲情,他还可以拥有别的感情,就好比此刻,珍惜眼前人,感受丝丝入扣的温馨。
天气干冷,女子的耳尖有些红,他抬起手,替她揉了揉,又为她戴上滚绒兜帽,隔着厚厚的斗篷拥住她,像是在汲取她身上的温暖。
何其有幸,能得到这么一个宝贝。
被喜欢的人紧紧拥住,宁瑶喜上眉梢,温声宽慰道:“若是有幸,我想做殿下心角缺失的那块,陪殿下共同面对前方的困阻,不会丢弃殿下,就像山谷遇狼那日,殿下没有丢弃我一样。”
赵修槿抚上她的后脑勺,将人按在怀里,“好。”
宁瑶也被这份温存熏染,心中盛了满满的爱意。她就是这样,喜欢一个人时热烈奔赴,决定放手时绝不拖泥带水。
不远处的拐角,唐絮之慢慢收紧拳头,转身离开。他进宫办事,刚巧瞧见这一幕。晨早的宫中甬道上,一对璧人静静相拥。
璧人。。。。。。
他冷笑一声,告诉自己,宁瑶是他的。若清越的身份有假,他还会卷土重来。若清越的身份是真,那他就等着他们两败俱伤。
可心还是会痛,痛于爱他之人已经远去。
日光破云而出,倾洒世间,驱赶了人们心中的阴霾,新的一年来临了。
朝会上,宁瑶找机会寻到父亲,跟他说起被唐絮之威胁一事,以及后续没有被滋扰的缘由。
宁伯益泛起嘀咕:“你是说清越在中间调和了此事?”
宁瑶点点头,“唐絮之不是一个会轻易被人拿捏的人,爹爹还是调查一下清越的身世吧。”
宁伯益发出一声长叹:“当年就是因为查不出他的身世,才将他留在府中,这么多年过去,想要调查此事难上加难。不过,说不定能从唐絮之那里下手。这事交给为父吧,你别管了。”
说着,他塞给宁瑶一个福袋,“新的一年,愿吾儿平安顺遂。”
宁瑶塞给他两个福袋,笑道:“一个给爹爹,一个给娘亲。”
随着朝会结束,文武百官迎来了假宁,可归家休憩七日。
宁瑶心里高兴,前不久,太子允诺过会陪她回娘家小住,估计就在这几日。
因着夜晚还有宫宴,宁瑶随赵修槿回到东宫,拉着他走到面盆前净手,随后走到床边,“咱们睡会儿。”
赵修槿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像是看穿了一切。
宁瑶急忙辩解道:“我说的睡,就是睡嘛,你作何这么看着我?”
她像急色的人吗?
嘴上说不清,宁瑶气哼哼推了男人一下,没想到一下就把人推倒在床。
这就更显得她急不可待了。。。尤其是床上的夫君容貌清绝,秀色可餐。
没了脸儿,不能输了气场,宁瑶咬咬牙,单膝跪在床边,笑着扑上去,像一个调戏良夫的女飞贼,壮着胆儿坐在赵修槿的腰上。
“小郎君如此俊美呀。”
赵修槿懒懒躺在床上,没有要挣扎的意思,她想玩闹,他就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