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渐离议事回来,没有走到厢房门前,而是站在廊下对张汐音抬手。
张汐音走下去,就被他握住了双手。
“怎么还守在这儿呢?累不累?”
张汐音摇头。
“没有守着,我还回去歇了片刻,跟……铃儿说了些话,又看了话本,吃了晚饭。”
杨舒这么一个人,她才不会守着呢。
段渐离嗯了声,牵着她的手回到屋内。
“那你去沐浴,一会儿我与你说说议事的内容。”
张汐音就去了。
姹紫影子跟上。
宽衣解带,坐在浴桶里,张汐音看着在旁边坐着的姹紫,想到嫣红了。
她说道:“今年祭日,是不能去看她了。”
姹紫一顿,笑了笑。
“嫣红知道王妃念着她的,而且,庄子里的人都会去打扫。”
张汐音说道:“我写封信,让紫苏她们去祭拜。”
“也好。”姹紫将香胰子打出泡沫,抓着张汐音的手臂按揉:“王妃记挂着我们,我们都是知道的,嫣红也知道的。王妃也不能回京,属下回去祭拜就可以了。”
身为藩王、王妃,段渐离和张汐音是不能随意踏足盛京地界的,这是规矩。
早前是有段誉泓这个皇兄宠着,如今是侄儿,还是规矩些的好。
回到卧房,江铃过来了,坐在门口吃烤鸡。
“生了,是个儿子。”
张汐音下意识问了句:“大人没事吧?”
江铃一下就笑了。
“你真是个……”她组织了一下语言,继续:“过于善良的人了,就她这样的你还能关心一句,我就办不到。”
“我不想关心她。”张汐音忙说道。
坏人她也能毫不犹豫的杀了,但对女人,总是容易心软一些。
江铃把鸡骨头扔在旁边的碟子里,说道:“她没事,她什么身份啊,就算是血崩难产,也能活着。”
不过女人生子都是在鬼门关走一遭,没得好的。
张汐音想了想,还是叫人给她准备吃的喝的都别次了。
江铃也不反对她的决定。
“她坏,我们可以杀她,却没必要小气吧啦的折磨人,给她养养吧,没得叫人说我们大誉的人都恶毒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