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直接介入,江家与王家的婚事,即便是王家不同意,婚书最终也作废了。
江家把一应的聘礼一分不少的还给王家,随着婚事作罢,江家要杀江铃的人也抓到了,果然是二房。
二房全部被抓入大牢,明日审讯。
江老夫人年迈,几乎受不住的晕过去两回,醒来之后就要求江大老爷夫妇去王府别院把江铃接回来。
江大老爷夫妇不乐意,梗着脸说:“平素二弟和二弟妹总是要与我们争点什么,我们尚且看在母亲的面子上从未计较,却并不代表我们没有脾气。他们夫妻如今是想要害铃儿,母亲,人心肉长是会偏颇一些,可我也是您的儿子,您也心疼心疼儿子行吗?此事……此事您就莫要管了。恩怨如何,交由律法来判。”
江大老爷起身后退数步,撩袍跪下,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带着妻子离开了江老夫人院子。
江夫人看着一向温文尔雅,孝顺的丈夫,这一次这般忤逆母亲,是为了女儿。
她抬手拭泪。
“夫君,你能为了铃儿……谢谢。”
“铃儿是我们的女儿,漫说她如今有王妃照看着,便是没有,二弟他们这般,已是要杀我的孩子,若我还无动于衷,便是个猪狗不如的畜生了。”江大老爷拂袖说道:“不管如何,此事没得商量,律法要如何便如何。”
他们大房受的委屈够多了,以前为了家族和睦,为了孝顺母亲都能忍了,可如今,竟是到了要人命的程度。
江夫人看着丈夫这般,突然就欣慰了。
江夫人还是去看了女儿,将此事说了。
江铃很冷静的说道:“就是依律法办,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是他们,母亲,若是父亲心软,你尚且要拉他一把,别叫他又心软才是。”
“娘知道的。”
江夫人看女儿面色已好了许多,还是解了她衣裳看过伤口,才放心回去。
张汐音从侧卧过来,说道:“他们倒是想得明白。”
“你是不知,江大……我这个‘父亲’孝顺得很,对祖母是言听计从,那个‘二叔二婶’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明面上对谁都有说有笑的,可却很喜欢争抢自家人的东西。”
张汐音听了会儿,外面传来动静。
她出去看,看见受伤的尺术和几个护卫,忙叫人去请大夫,又让人去叫府医来。
“王爷呢?”张汐音问尺术。
“王爷和封大人还在码头,如今正查办着,对方反抗,竟是藏了武器。”
张汐音看尺术手上的伤,一支很短的铁箭,看起来是弩机。
难怪会受伤,这弩机对着人射来,要躲可不容易,况且还是藏着射杀的。
府医很快赶到,给受伤的拔箭包扎。
外出去请的大夫也很快赶来了,二十几个受伤的,伤情有轻有重,也有当场死去的。
尺术的伤收拾好了,香叶坐在旁边心疼得直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