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沐浴去了。”
他迈步出去,仆妇抱起放着衣裳的木盘跟上。
到了盥室,把东西都放下,仆妇婢子都退下了。
——
刑部。
宋鉴从煦王府回来,已经是亥时了。
容钦看到他来,施礼说道:“头儿,您怎么还来?”
都这么晚了。
宋鉴放下佩剑,走到案台前。
“如何?”他问仵作。
仵作施礼,就开始说了。
“大人,这头骨大约是个女子,从牙齿中可知大约十二到十四岁,头骨并无损伤,要想知道纤细的,还需得捞出余下的骸骨才行。”
单单从一个头骨,可看不出什么,只能知道年龄,并揣测是个女子。若要确定性别,需得看盆骨才能知道。
宋鉴说道:“十二岁?”
仵作点头。
“是,只十二岁。”仵作说道:“永王之事,下官也是知一二的。”
宋鉴看他。
“说。”
仵作就继续了。
“永王并未有子女,而他的姬妾中,也并未有十二三的,或许是府中的宫婢侍女。”
永王当年病死,整个王府的人调查清楚之后,都遣散了。
不过对了契书人员是没问题的,至于永王,仵作验尸也说确实病死。
宋鉴蹙眉,对容钦说道:“把永王府当年的卷宗都取来。”
“是。”
——
剪了下灯芯,张汐音放下剪子,坐在床沿说起今日檀国公说的话。
段渐离蹙眉:“还有此事?”
永王死时,他还小,忙于习武,也自然不需要他去查案。
只听说是病死的。
张汐音倒是认为,檀国公所言未必不是真的。
“永王是个享乐的纨绔,听说走路都要人步舆抬着,出门就坐马车,如此是不可能筋骨劳损严重的。”
“明日我去找宋鉴谈谈。”段渐离说道。
张汐音点点头,爬上床躺在里侧。
她枕着手臂,又说道:“那死的定然不是永王,是别人冒充的,却也不能保证永王还活着。”
段渐离揉揉她的头发,说道:“睡吧,瞧你,眼皮都掀不开了。”
张汐音凑过去,在段渐离唇上吻了一下。
“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