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吗?
自然是不放心的。
张汐音看他眼神微闪,沉沉的表情已经明白。
“我懂了。”段暄钰说道。
张汐音看他。
段暄钰说道:“我的责任不在战场,而是朝堂,如当初皇婶婶教我的。”
有人居于殿堂,有人隐居山林,都是道。
他的道在殿堂上,掌天下浮沉。
这个天下,放心给别人吗?
不放心,所以,他不能出事,所以去不了战场。
张汐音笑了笑,将面前的茶杯送到他面前。
段暄钰施礼接过。
“我的责任,在于殿堂,战场,自有人去。”他说道。
“所以,居于哪里都是一样的,只要做的事情是有意义……”
张汐音点着点头。
“你能想明白,就好。”
段暄钰喝下温茶,起身拱手施礼。
“皇婶婶,多谢。”
他回去了。
王府门口,太子太傅等候多时,孙管家请人进去都不进。
看到段暄钰出来,太子太傅立刻便放松下来。
太子想通了,他的表情便是最好的证明,而且很明显更不一样了。
也不知道,见的是霁王还是王妃。
“太傅,我们回去吧。”段暄钰说道。
太傅拱手做请。
回到皇宫中,段暄钰去御书房见誉泓帝。
誉泓帝听完他说的,眼中多了几分惊讶。
“当初你母后让你去跟他们学习,还真是对了。”他说道。
段暄钰羞涩一笑。
“皇叔和皇婶婶总与他人是不同的。”
誉泓帝说道:“日后,这大誉是要交到你的手里的,你想要一个海晏河清的国家并不容易。父皇当年也是这样想的,终其努力,到如今也是战事纷起。”
原以为也是一个海晏河清的国家,可现实打了他的脸。
段暄钰却不这样认为。
他说道:“父皇做得很好,儿臣是以父皇您为目标的。”
“好,你能这样想,就很好。”誉泓帝欣慰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