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从里屋出来,说道:“没伤及内腑,是被打晕的。”
只是……
“只是她身上严重的殴打伤,怕是要月余才能好。”
任子午竟还打人?!
张汐音看向嫣红。
嫣红说道:“之前他并未对任玉珠和任银珠动手,属下便没有设防,错眼离开了一炷香的时间。”
然后人就被打成这样了。
张汐音蹙眉。
这时,任银珠来了,先进去看了任金珠。
出来时,她却不知该如何说。
张汐音问道:“你父亲打人?”
任银珠点头:“他只打长姐。”
还只打一个?
任银珠叹了口气,便说起一些不曾说过的事。
任金珠其实并不是长女,她先头还有个双生哥哥。
只是生出来时,那双生的哥哥没活下来。
任金珠活下来了。
如此,任子午便一直记恨着,将长子的死怪罪在任金珠的身上。
任娘子还在时,还能稍稍护着一点,任娘子生下任玉珠死后。
后面的十多年,任金珠便是在任子午的殴打下过的日子。
任银珠说道:“我以前看着长姐被打,曾经冒头阻拦过,然后这儿,就被打破了。”
她指了指自己的手臂。
也正是那时,让她意识到人一旦涉及生死就会害怕。
任子午看着流血不止的她,害怕极了。
从那时起,任银珠就开始对自己狠了起来,往往也因此得到自己想要的。
屋里,任金珠醒来了。
任银珠听到声音进去陪她。
张汐音则回了王府,不过半日,段渐离也回来了。
“人已经送到官府,先关几日,等任金珠好些再说。”段渐离说道。
张汐音点头,说:“想个法子,当真叫他再也见不到三个女儿才好。”
段渐离说道:“先送去蕲州,他们自然会犯事儿的。”
任子午也好,任丑时也罢,都不是安生的人。
到时候叫地方官瞧着情况处置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