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脆弱破碎,音量也很是微弱,说话时更是万般艰难。
偏生燕随,还是听了个清楚。
梁枝这女子,当真是好硬的骨头,被燕随折磨成这般模样,也不肯说句好听话,更不肯顺着他,求他放过她这回。
燕随冷笑不止,心头涌出强烈的,想要驯服梁枝这匹烈马的心思。
也被梁枝话语激怒,彻底没了理智。
“好,梁枝,你好得很!”
他冷声嗤道,却未曾如那一日般拂袖而去,而是抱着梁枝,解开缚住她手腕绑在床头的细带带她起身。
梁枝被他抱在怀中,那双腿,也被他强压着盘在他腰上。
每走一步,他力道,便更狠几分。
梁枝意识到燕随抱她去的方向,是沈砚昏倒的屏风旁。
疯了般地挣扎,拼命地厮打他,恨极甚至咬在他下颚脖颈处,一叠声地道:“别……别过去,你别过去……”
可燕随却充耳不闻,抱着她,一步步往那屏风处走。
昏睡过满身酒意的沈砚,就倒在屏风旁。
梁枝隐隐还能听到他昏睡的呼吸声响。
燕随存了心折磨她,在这同她夫君一同所在的内室里折腾她,还不算了事,竟然,要在他夫君眼前,这样近的地界,羞辱于她。
梁枝歇斯底里,疯了般的挣扎,燕随抱着她力道极大,将她严严实实桎梏住,让她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出他的钳制。
即便是梁枝哭哑了嗓子,红透了眼睛,他也没有半点心软。
最终,还是依着自己性子,将梁枝抵在屏风上,不管不顾的放肆折磨,才算解了心头怒意,泄了满腔妒火。
却让梁枝,被一点点撕碎自尊体面,如同一个破布娃娃一般。
屏风上一幅水中青莲图,被情欲水意染污。
几点斑驳湿意,滴落在那花蕊正中,将洁白的莲花染污。
梁枝辨不清,那是她的泪水,还是身子的脏污。
她伸手抚过那屏风,忍受着身后人,一下下的羞辱折磨。
目光凄婉倔强。
视线落在沈砚那处时,又满带愧意。
她惊骇于燕随对着一个知府的嫡出公子,说废就废了身子的可怖。
又因为燕随做此事是因着她的缘由而愧悔。
恨自己为什么惹上了燕随这样的人,又为什么和他纠缠不清,害了沈砚,也害了自己。
燕随心狠手辣,废了她夫君的身子。
眼下,又这样半点不顾体面地羞辱折磨她。
世间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人……
梁枝身子一阵发颤,泪意潺潺望向燕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