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随喉间溢出冷笑,俯身折腰,寸寸贴近她。
目光落在她脖颈那道新鲜的牙印齿痕上,目光冰寒。
指腹握着帕子,擦了又擦,一遍又一遍。
沈砚醉意熏熏咬的这一下,并不算太重。
那牙印也算浅淡。
可燕随这一下下的揉搓摩擦,留下的红痕,却把梁枝脖颈擦得红肿可怜。
她不愿让他碰自己,咬着唇推搡他。
口中带着哭腔骂道:“你别碰我!”
燕随闻言动作微僵,捏着那帕子的手背,青筋暴起。
他扔了帕子,猛然掐着她脖颈。
寒声低语道:
“不让我碰?那你想让谁碰,你那不中用的相公?梁枝,你让我调教得这般浪荡,他那般不中用,能喂得饱你吗?”
燕随话音过分,字字句句放肆羞辱。
梁枝被他言语惹得眼眶噙泪,心里愈发恨透了他。
即便被他掐着脖颈,也不肯低头,梗着脖子道:“你又比他好到哪里去?他就是再不中用,也是我的相公!我自然想让他碰,不愿让你沾染半分!”
梁枝这番话,彻底激怒了燕随。
他掐着她,将她脖子拎起,埋首在她颈间,张口咬在方才红肿伤处,用力撕咬啃食吸吮。
那力道,比沈砚醉醺醺咬的那口,要大上十倍不止。
梁枝疼得拼命挣扎,纤细的双腿一个劲的踢打,双手也不住推搡着燕随。
燕随一手攥着她手腕,拉到头顶,一手撕了她肚兜,扯下那脖颈上的细带子,缚住她手腕,把她双手绑在床头上。
梁枝扭着身子躲他,却让身上肚兜一点点下滑,最后堆叠在腰间,徒添浓艳春情。
“你放开我!”
她咬唇骂他,让他放开自己,燕随却充耳不闻。
不仅不放,他还将手贴在她脸庞,一寸寸往下抚过。
停在那牙印处时,目光仍旧阴狠。
下一瞬,猛然撕烂了梁枝单薄寝衣。
布帛撕拉声响起,刺得梁枝耳朵发麻。
她手被绑在床头,连伸手遮掩的法子都没有。
双腿也被燕随牢牢压着,动弹不得。
“你……你浑蛋!你怎么敢的!这是我卧房,我夫君人还在屋里啊,你……你怎么敢的啊。”
她又慌又怕,脸上泪痕交错,惊恐至极。
怎么会不怕啊,夫君就在不远处的屏风旁地上昏着,她却衣衫不整被另一个男人玩弄在股掌之中。
不是假山那日一石之隔,也不是书房酒窖里尚有遮掩。
这回,是当真和她夫君,共处一室。
梁枝当然怕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