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了一个激灵,没想到自己被那天的学生认了出来。她拉起林朗转身就跑,把他塞到自己车里油门一踩到底就扬长而去。
她心里乱,既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韩正的事,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自己订婚的事,几番犹豫间竟然一下子开到了海边。
谢氏在海边是投资了度假村的。她拉着他便要往度假村走,林朗扯开了她的手,冷淡说道:谢小姐有话不妨直说。
她回头眯着眼看着他。今天的海风很大,吹得她头发都乱了,活脱脱一个美杜莎。今天的太阳也很毒,晒得人睁不开眼睛,她一定会被晒黑的。今天
她顿了顿,排除了所有不合适的今天,心一横当真有话直说了那我说了,我喜欢你。
她没追过男人,向来都是男人像苍蝇一样围着她。她能耐心陪着他玩了那么久猫抓耗子的游戏已实属不易。
林朗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她真这么直接。
盛阳还拽着他的衣角,生怕他跑掉。她想了想,打了个拙劣的比喻:你说,天体物理学是研究星体的物理性质的,我我也算宇宙中的生物,你要不要她的声音逐渐变小,反而显得这段告白别有深意,也研究一下我的物理性质
盛阳把车停在海边,打开了车顶吹着海风。
夜晚的风已散去白天的暑热,阵阵清凉吹得人心旷神怡。
天色尽黑,只有远处星星点点闪着灯。夜晚的海很安静,海浪来来回回拍打在岸上,无论有多浮躁的心都能平静下来。
林朗用手掌丈量着她的身体,他们在海浪的频率中融为一体。
这里呢?她窝在他臂弯里问他。
一掌刚刚好。他温柔答道。
那这呢?她侧着身子,凹出了一个S型曲线。
他伸手在上面量了量,唔,好像要三掌呢。
她娇嗔着打了他一下:讨厌鬼。
那我呢?他坏笑着问她。
她闭着眼睛不肯说,他就使劲挠她痒痒,把她从车上挠到了车下,最后在沙滩上扑倒她。
我不记得了。她眼睛明亮,在黑暗中闪着狡黠的光。
他朝她慢慢俯身:那就再量一次。
海浪再起,拍打在岸上,呼吸声在耳边此即彼伏,很久不消散。
林朗很坏,非要逼着她阐述自己的研究成果。
唔她被按住了命门,只好束手就擒,一手握不住,一掌量不下。
他似乎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手上立刻加了劲,她受不住又抖起来。
不要啦,我投降投降。她抓住他欺负人的手,胸口起伏着说:你还没说我的化学性质呢。
他低头含了一口樱桃,品鉴道:唔,鲜嫩多汁。
他肆无忌惮地调戏她:我都不知道,大海和你哪个水更多?
天,科学家开得都是高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