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生虫》这部电影有一个特点——可供多重解构。
对艺术片不感冒的人,可以把《寄生虫》当成一部普通的犯罪、荒诞、惊悚题材电影来欣赏。
热爱电影的爱好者会察觉到《寄生虫》中的人性自私,从而形成人们对阴暗面、人性的思考。
电影资深从业人士,则感叹《寄生虫》对社会的伟大剖析。
因此,当《寄生虫》在戛纳电影宫主放映厅卢米埃尔大剧场首映时,电影中的多个场景引发全场2300多名观众情不自禁的发出嗡鸣声。
而第一轮爆笑发生在电影开始后的五分钟内。
电影一开始,是一户住在半地下室的穷人家庭。
家里两个孩子一男一女,儿子蹲在小半扇地面以上的窗子下寻找免费wifi信号的场景,这个开场引发了第一轮爆笑,有共鸣的人太多了。
但等到这个家庭的姐弟为了找到手机信号,不得不和马桶蹲在一起时,现场的笑容没了。
观众换上了耐人寻味的表情。
而随着时间的流逝。
资深电影爱好者、影评人、评委、电影从业人士、《寄生虫》的竞争者们的表情开始变的凝重。
前排那位年轻导演用纵向架构表现阶层的拍摄方式太绝了。
意象的楼梯:向下代表穷,向上代表富。
富人回家走上坡,穷人回家走下坡。
富人家是垂直的架构,由台阶连接上下层,穷人的家半截屋子埋在地下。
方南对这样的拍摄方式太熟练了。
他在《少年的你》中便用框架式的拍摄方式,让观众知道了什么叫压迫感。
电影进行到四十分钟,穷苦家庭一家四口通过一个个谎言成功寄生于富人家,银幕上穷人一家正在进行着一场癫狂的趴体。
看到这幕。
现场2300多号观众拧起眉头。
他们猜不透接下来的剧情,如果《寄生虫》的故事至此戛然而止,《寄生虫》也只是一部极具讽刺的及格电影。
但导演没让人失望。
雨夜里,一个隐藏在富人豪华别墅中的,埋的更深的地下室,饿了七天的瘦肉男人曝光了,戏剧张力再次被导演拉的紧绷!
“ohmygod!”
“。。。。。”
“fuak。。。。”
剧情太荒诞了。
荒诞的让人感觉不真实。
但《寄生虫》也彻底升华了。
表面上看,导演好像在拍一个韩国社会问题。
但当富人家地下室出现,这段荒诞的剧情出现,导演的目的昭然若揭,他实际上处处说的是“世界问题”。
62届戛纳评委主席于佩尔女士推了推眼镜。
影评人奋笔疾书。
电影从业人士不断打量着前排最中间的那个后脑勺,那里可能坐着一个新世纪的电影大师!
观众遐想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