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袋,椅子坐下,她回头一瞧,方南捂着脸坐在外面走廊里的长条椅子上呢。
“你进来啊,听听郝医生怎么说。”到这会,曾璃又于心不忍道。
听到曾璃叫声,方南一只手捂脸,一只手不停摇把,等到郝医生关上房门,他才拿开另一只手,从兜里掏出一支烟来点上。
白烟寥寥中,他若有所思的看向阻挡了视线的房门。
最终一叹气,嘟囔道:“我方南只是在感情上有那么点渣,算是风流不下流吧。”
“梨子,日久见人心,过上十年二十年,你就知道我的好了,希望你到时不要嫉恨我,用这么卑劣的手段留住你。”
方南在外面心下揣揣,思量拿了他支票的郝医生是否能撬开曾璃的思想。
里面,曾璃人都蒙了。
她先蒙方南心理疾病的复杂。
就如他妹妹曾璃所猜的那样,方南的恐婚是从小落下的病根,用郝医生的话讲,方南的恐婚程度已经深入骨髓。
随便就个例子。
方南这位亿万富翁,竟然会担心他结婚后如果破产了,老婆为了赚钱养家,给他戴女帽子,娃儿上不起好学校从而落后于人。
最终沦落住狗窝,但他这个爸爸又不能王者归来!
这特么到底是什么奇葩逻辑。
这特么结婚还八竿子打不着呢,方南就联想着给婚姻判了死刑?
真就是思想可以或变成大鱼潜入海底,亦可化身鲲鹏遨游九天?
方南每天到底在想什么,脑回路这么异于常人?
曾璃的满腹疑问,被郝医生一语道破了。
“天才就是这么与众不同!他如果和你、我一样,你觉得他会有现在的成就?”
曾璃琢磨了会,觉得好像确实。
都说香江的陈勋奇是天才,会导戏、会配乐、会唱歌、能演戏、会幕后,一个人可以做出一部完整的电影。
方南貌似也差不多。
叹气承认了方南的病情,接下来就是聊解决方案了。
郝医生很直接:要想他好,首先就是不要给太多压力。
曾璃点头表示认可,但郝医生下面的话,她不太能听懂,姓李的,姓邵的,甚至赌王和方南的病有啥关系?
一个劲的提?
她不太懂,但在郝医生旁敲侧击下,她也渐渐听了进去。
事后回味回味,她觉的郝医生有些话说的太绝对,太尖锐,但细想想好像也有些道理。
物质享受是低下的,肉体享受是浅层次的,是不长久的,精神享受才是永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