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今天身子有没有不舒服呀?”
“嗯?没有。你不用担心我的身子,有了你,我什么病都不会生了。”湛渊觉得心里暖烘烘的,温柔地轻抚着他的肩胛。
“不能掉以轻心,说不定你明天身子就不舒服了。唉,要是咱家是药铺的就好了,那娘子一有个头疼脑热的我就可以给你治了。而且开药铺可挣钱了,以前我当小伙计的时候一个月就能挣五吊钱呢,你当这个小官能挣多少钱?”
湛渊这才明白过他的意思来,人家压根就不是在担心他,而是在委婉地提醒自己快开药铺呢。湛渊哭笑不得,顺着他道:“也就三吊钱吧。”
“你看你看,”段干卓一下子兴奋了,起身扑到了湛渊身上,弄皱了身下的毡毯,“不如开药铺挣钱吧?”
“是是是。”湛渊双手按住了他的腰肢,借着白晃晃的月光细细打量他,“阿卓说得十分对,明日咱就开个药铺吧,我去招些大夫和伙计……”
“当真么?!”段干卓一听两眼就闪闪放光,“娘子招我当伙计吧,我一个月只要五吊钱!”
“药铺是肯定要开的。至于招不招你么……”湛渊一手轻拍了下他的屁股,“我得看看能不能招到更便宜的伙计,要实在招不到的时候再考虑你吧。”
“啊?”段干卓垮了脸,趴他身上乱蹭,“娘子招我吧招我吧,我四吊钱也行,只要挣的钱比娘子多我就没意见。”
“嗯……”湛渊拖长了调子,两眼泛着淫光向下瞟,“那这样吧,我给你个机会,正好今晚的房事还没弄呢,一会儿你要是卖力呢,明日我就招你当伙计,要不卖力就算了;至于你想要几吊工钱呢,那就看今晚你想来几遭了,这样怎么样?”
段干卓一听就斗志昂扬了,两下把身下人扒了个干干净净,呼哧呼哧开始卖力起来……
湛渊信守承诺,第二日在紧邻大将军府的一处地方给段干卓开了家“段干药铺”,聘了他当伙计,一月工钱七吊钱。又另聘了些大夫和跑堂伙计的。
又过了一日,段干卓能下得床来了,就倒背着手忍着屁股疼在宽敞的药铺里走来走去,看着像模像样的药铺洋洋得意。能不得意嘛,他一月工钱是他娘子的两倍还多呢,段干卓一个劲儿地跟其他的伙计吹嘘,在伙计的吹捧和附和声中段干卓身为男人的自尊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湛渊本来还怕他初来边关不适应,没想到段干卓在这的日子过得格外充实,比他这个镇边大将还忙碌。每天天还不亮段干卓就要闹腾着湛渊起来,急急忙忙地吃完饭就催湛渊把自己送到药铺去。到了饭点,湛渊去接他时也总得三催四催的他才跟着回来。湛渊渐渐有些不满,嫌他在药铺的时间比在家还多,每日到了点也赖着不送他。段干卓就很着急,但因为自己不认路,经常在家里走迷路,所以根本就不可能找到家门口的药铺,只能跟湛渊撒泼打赖。
可湛渊没想到只过了短短几日,段干卓就蔫了,不再闹着去药铺了。
湛渊高兴之余还有些好奇,就问他。
段干卓撇着嘴十分委屈,“现在药铺里没人去抓药了。以前只有杨楠去的,现在他屁股好了也不去了。唉,要不你让杨楠师父再打他一顿吧,不然咱家药铺就得关门了。”
湛渊本就吃那个药铺的醋,所以嘴上只胡乱应着,也不帮他想法子,想等他彻底淡了,自己就赶紧关了那家药铺。
不过药铺到底也没关成。段干卓某日无意中发现别看这地界人少,但傻子格外多,大街上到处可见流着哈喇子嘿嘿傻笑的傻子。段干卓问湛渊,湛渊也说不清楚,只记得他刚来这时这里傻子就这么多了。段干卓又高高兴兴的找到了事做,说是要想法子给他们医治,自己就好当一个扬名立万的神医了。湛渊嫌他想一出是一出,但又舍不得劝他,只得由他去了。
段干卓也不是整日呆在药铺里,给傻子们医治的闲暇也爱出门逛逛。将军府外不知何时成了集市,白天有闹市晚上还有夜市,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各种好玩的好吃的应接不暇。段干卓腰间挂着湛渊给的荷包,荷包里装满了叮叮当当响金瓜子,他看中了啥就大手一挥放一枚金瓜子。湛渊每次接他回府时,总得帮他抱一大堆零嘴和小孩子玩的玩意儿。
“就稀罕孩子玩意儿。”湛渊表面上埋怨他,可背后总不忘趁他睡着了往他的小荷包里塞金瓜子。
有次段干卓在集市上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回家闹肚子,湛渊嘴上一句话都没说,第二日集市上什么零嘴都没有了,要想吃好吃的就得多跑出好几条街去,而湛渊又不让他跑远了。
某天段干卓还是犯馋,就偷偷逛得远了些,闻着香味找到了他常去的那家做羊肉汤的小摊。
“哟,您来了?还怕您找不到地方了呢。”那小贩见到段干卓很高兴,一手麻溜的给了他个小板凳,一手拣着羊杂下了锅,“今儿多给您放点肉。”
“嗯嗯。”段干卓舔着口水,还不忘埋怨,“你们为什么都跑这来了?我都找不到地方了。要吃口好吃的还得跑这么远。”
“嗐!我们也没法子啊,大将军突然下了个令,不让在将军府附近卖吃的了,我们这不只能搬到这嘛。”小贩用汤勺搅了搅锅。
“大将军?”段干卓拿一根筷子敲着桌子,“他不是在军营嘛,管这么多闲事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