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还有力气,真的会骂脏话。
“你怎么了?肚子痛?”
“胃,疼。”
许岛蜻抬头,他才注意她的脸色已经发青,额头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冷汗,眼眶红得似是哭过,不像简单的胃痛。
“我送你去医院。”
痛成这样,什么都不重要了,许岛蜻气若悬丝地哼道:“身份证,包里。”
凌戈按她的指示拿了身份证,扶她起来。从房间到大门,短短的一段路,她走得十分艰难,弓着腰喘着气,身体几乎全部倚在他身上。
把她放在门口,凌戈迅速去房间拿自己的手机、钱包和车钥匙,环视一圈,又随手拿了一件外套。
他出来的时候,她又已经痛得瘫在门口,任由他把自己扶起来,抓着她的手臂穿好外套。
“上来,我背你。”
许岛蜻二话不说,爬上他的背。
出了门电梯还在一楼,她有气无力地拍他肩膀,因为实在是没劲儿,连着拍了三下他才反应过来。
“怎么了?”
“我,下来,等。”
虽然她很瘦,但身高骨架在这儿,背着也很实沉的,她怕累着他。
他两手穿过她的腿窝,交叉着往上颠了颠她的身子,“马上就到了。”
平时感觉眨眼间就到了二十三楼,这会儿却一层一层过得那么慢,尤其折磨人。
进了电梯,凌戈咬牙腾出一只手按下负二楼,另一只在背后掌住她身体的手臂青筋凸起。
一阵尖锐的疼痛再度袭来,许岛蜻的脸贴在他的脖子上,带着微弱的哭腔委屈地哼道:“凌戈,我好疼。”
“我知道,我知道。”脖颈处一片湿润冰凉,是她额头的冷汗和眼角渗出的泪水,他轻声哄道,“马上到医院了,就不疼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