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奶奶把我们引进门,就冲着主卧室喊:“光子,你陆叔来了。”
卧室里有人应了声,一个中年男人从里面走出来。
看清这人,我一愣,这人我见过。
那次我被村民冤枉杀了达达,给关在学校里,就是他来把我跟杜衡接出来。
只不过,当时他是西装革履,今天手里拿着个蒲扇,穿着背心拖鞋大裤衩,差别真的蛮大。
看见我,他并不意外,我叫了声叔,他笑着让我坐下。
陆长风说:“洪光,我今天舔着脸来找你,是想问问你能不能帮我这孙女。”
“陆叔,你这是哪里的话,你亲自登门,我哪有不帮的道理。”他看着我,“丫头,还记得我不?”
“记得,我在我们村的学校见过你。”我笑着说。
他摇头,有些惋惜的说:“看来你还是不记得了。”
我纳闷的看着他,明明就是那次。
不过他也没在这问题上纠缠,问陆长风需要他帮啥。
陆长风说让他帮我看看,我身体里的到底是个啥东西,还把我前阵子自己炼化个厉鬼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
他让我把我身体的问题仔细的说说,这次我没有隐瞒,把招魂幡中的东西钻入我的身体,还有在独然真人墓里进入我身体的东西都说了一边,包括韩正寰喂了我两颗血泪珠的事情。
他听后眉头紧皱,脸色凝重,思索半天说:“我现在也判断不出丫头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我可以布个法阵来看看,你们等一下,我让衡儿去准备点东西。”
我犹豫着问:“叔,你跟杜衡是啥关系?”
他楞了一下,一拍脑门,“瞧我这记性,忘记跟你说了,我是衡儿他二叔。”
哦,又是老二
他给杜衡打了个电话,就跟陆长风瞎侃,看见他这样,我再也想不起当初那个威严的中年人了。
等到杜衡把东西买回来,他拎着鸡脖子走进厨房,当场杀鸡,然后端着一碗鸡血回房,杜衡则是熟练的给鸡拔毛,开膛破肚,看来他们经常这么干。
一个小时后,杜红光让我进屋,却不让陆长风进。
我有些忐忑的走进去,发现他这房间完全就是个小型的道场。
他让我坐到蒲团上,拿着一张还有血腥味的符纸贴在我的背上,手里拿着一把桃木剑,在桌子上放着三个碗,分别是黄豆、黑糯米和大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