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这叁天两个女孩实在是太过老实,导致这些绑匪实际上也很松懈。
柳镜轻轻拉开门,外面却没有一个人守着。
“快走,趁他们还没回来。”
月色下,两人朝着火光的逆方向飞奔。
刚刚酒足饭饱的绑匪们回到小屋,只给他们留下一地狼藉。
“”
(她们跑了,快追!)
周姣如喘着气,只感觉越跑越累。
“等、等等我。”
身后的追逐声逐渐喧嚣,周姣如感受到那群绑匪越来越近了。
柳镜忽然停下来,她抓住周姣如的小臂,一字一句道:“你刚才吃的饭里面被下了药,你越跑体力流失得越快,所以——”
柳镜两手朝着周姣如轻轻一推:“你别跑了,留下来吧。”
“而且,”柳镜轻笑道,“他们一直以为,你才是我。”
她的轻语如同恶魔的诅咒,在周姣如耳边炸开花来,只一瞬间,周姣如便如同一抹流光,被柳镜轻轻一挥手,便朝后跌去。
周姣如没有成功逃脱,她体力不支,最后被绑匪带回,她们把她带回到那个鹰钩鼻男人面前,那个男人对着她很生气,用周姣如听不懂的语言骂了她很久。
周姣如无动于衷。
最后,那个鹰钩鼻男人从绑匪手上接过一把匕首,在周姣如的耳朵上留下了一个十字型的伤口。
他仿佛要宣布所有权似的,用蹩脚的中文对周姣如道:“现在,你是我的奴隶。”
周姣如又被人扔回小屋,没人给她处理伤口,耳朵血流如注,一半顺着耳道流去,一半顺着脖子流下来,染红了她的白衣。
疼啊。
太疼了。
匕首刚刚划破耳朵的时候,周姣如只是听到一点点刺耳的声音,接下来便是河涌——水声潺潺从她耳边流过。
血染红了她的胸口的时候,她才晃神,那不是水声,那是血流的声音。
除了血流,还有一些脚步声、谩骂声。
是隔壁那个外国男人,他似乎真的很生气,半个晚上过去了,依然在不断的咒骂着。
不、不对,还有一点脚步声。
周姣如努力抬起头来,透过窗户,在月光下看到了莫凡春。
只对视一眼,周姣如仿佛读懂了她的来意。
她抬起手,给当时还是特工的莫凡春指了一个方向。
不一会,周姣如透过地面,听到很多声惨叫,有那些彪形大汉的,也有那个外国男人的。
莫名的,她笑了。
莫凡春那边很快就结束了,她又折返回来,明明比周姣如高不了多少,手腕却很有力,抱起虚弱的周姣如轻轻松松。
天光已经微熹,莫凡春没有立马离开,她把周姣如放在外面,不知道又进屋寻找什么。
“火、火在后面那个屋子。”周姣如提醒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