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是黑憧憧的一个人影。
两个黑衣人喝声出口,面蒙黑纱的人影已经到了他们面前,一言不发,挥手之间,
陡然疾飞起一支长剑,寒芒一闪,洒出一片森森剑光,分向两人划去。这一剑,不但凌
厉,而且快同闪电,使人大是难以封解。但两个黑衣人亦非弱手,身形一闪,疾快地向
旁侧让开,抬手发剑,两支乌黑的剑影,—左一右同时朝面蒙黑纱人攻去。面蒙黑纱人
冷笑一声,长剑一转之势,一道剑光,电射而出,横向两人斩去。
此人不但出手奇快,而且剑势变化奇奥绝伦,左首黑衣一剑堪堪攻出,来不及回剑
封架,对方匹练般的剑光,已经扫到,只听一声惨叫,齐腰斩作两段,鲜血喷洒,尸体
随着朝山谷间滚落。右首那个黑衣人,眼见同伴亡命剑下,心头猛然一惊,长剑护身,
疾退两步,一手已从腰间取出一个银哨,正待朝口中吹去。面蒙黑纱人剑势未收,扬手
一掌,劈了过去,一股强大的劲力,应手而生,直向那右首黑衣人撞去。此人内功深厚,
发出的掌力,势道奇猛,右首黑衣人银哨还未吹出,掌风已经涌到,一个人硬生生被震
的倒退数步,喉间闷哼—声,喷出一口鲜血,仰身往后栽倒。面蒙黑纱人惟恐他不死,
吹起银哨,岂不惊动了人,身形疾然飞欺过去,手起剑落,当胸一剑,刺了下去。
但就在此时,忽然似有所警,倏地转过身去,冷冷喝道:“谁?”这一个“谁”字,
声音虽是极冷、极短,但仍然可以听得出来,这是女人的声音。她没料错,另有一道人
影,正从危岩突崖之间,脚不沾地飞掠而来。面蒙黑纱人一双冷峻如电的目光,透过蒙
面黑纱,朝来人望去。奇怪的是来人同样一身黑衣,也同样的面蒙黑纱,肩头露出一个
剑柄。又是上个面蒙黑纱的人,只不过转眼之间,这人已到面前,惊喜的道:“你是妹
子。”
听声音也是女的!
先到的面蒙黑纱人,目光冷肃,忽现惊愕之色,冷声道:“你是谁?”后来的面蒙
黑纱人徐徐说道:“你不是如花妹子?”
先到的蒙面黑纱人,一阵惊异过后,又恢复了她冰冷的目光,同时也冰冷的道:
“我不是。”
后来的面蒙黑纱人忽然发出一声轻叹,说道:“唉,咱们虽有甘年不见。你的声音,
我还会听不出来么?”
先到的面蒙黑纱人冷冷说道:“听出来了又如何?”后来的面蒙黑纱人凄然道:
“妹子,我们究竟从小一起长大,情逾骨肉。妹子出走之后,这甘年来我做姊姊的,无
时无刻不在惦念着你……”
先到的面蒙黑纱人目光冷厉如刀,紧盯着后来的面蒙黑纱人,不待她再说下去,冷
然道:“住口,谁是你妹子?”
后来的面蒙黑纱人似是早已料到她会这般说法,依然柔声道:“妹子不认我这个做
姊姊的,也没关系,但我总是咱爹他老人家一手扶养长大的,把我视如己出,恩重如山,
我不能不把你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