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可入会。”
凌君毅突然问道:“钱月娥那是青龙堂的人了?”
秦得广道:“不错,她是水堂主派出来的,咱们都得听命于她。”
凌君毅心中暗道:“无怪钱月娥要玫瑰传出消息,就嚼舌自尽,原来她怕泄漏了会
中机密。”一面沉吟道:“如此说,秦兄也不知道囚人之处了?”
秦得广道:“那要看总座两位令友是被什么堂擒去的了。如是黄龙堂擒去的,当然
囚禁在黄龙岩;但若是青龙、飞龙两堂擒去的,兄弟那就不知道了。”他说到这里,接
着又道:“兄弟未被派到百花帮来之前,曾在黄龙岩耽过一段时间,有时水堂主派人前
来传达会主命令,只要看他们来去从容,相距应该不会太远,兄弟也曾暗暗留心,但黄
龙岩数十里方圆,就没有青龙堂的影子。”
凌君毅心中暗付道:“假冒桅子的小姑娘,她曾说是水堂主的侍女,自然知道青龙
堂的地方了。”举碗喝了口酒,问道:“秦兄在黄龙堂是什么身份?”
秦得广道:“黄龙堂除了堂主,只有巡主和剑士两级,兄弟是巡主身份。”
凌君毅道:“不知你们自己人之间,有何记号?”
秦得广已经有了几分酒意,忽然洪笑一声,放下酒碗,伸手从发髻中取出一颗东西,
手掌一摊,说道:“今晚冲着总座,兄弟全抖出来了。咱们的记号就是以此为凭。”他
掌心赫然是一颗红豆大的珍珠,穿着黄色丝络。
凌君毅目光何等犀利,这一注视,就清晰看到珍珠中间,有一个比蝇头还细的“令”
字!口中不觉“啊”了一声:“珍珠令!”
秦得广道:“原来总座已经知道了。”
凌君毅道:“兄弟身上也有一颗,请秦兄瞧瞧。”说罢,果然也从怀中摸出一颗珍
珠,托在掌心。
秦得广目光凝注,仔细看了一眼,笑道:“这是黑龙会对外示警的记号,原来总座
早就在查访黑龙会了。”
凌君毅道:“同是‘珍珠令’,不知有何不同?”
秦得广道:“咱们会中,堂主以上,才有资格佩戴珍珠令,堂主佩的比黄豆略大,
像总座这颗,就有拇指大小,那该是堂主佩戴之物。而且丝络颜色也不一样,青龙堂是
青线,飞龙堂是红线,咱们黄龙堂是黄线,只有令主用的是金线。总座这颗,穿的是金
线,乃是对外代表本会的信物。因为会中佩带的都是真正明珠,只有对外的信物,乃是
假珠,一眼就可分辨得出来。”
凌君毅道:“原来还有这许多区别。”
秦得广道:“那可还有呢,咱们外堂的人,珍珠上刻的‘令’是单线,内堂的人珍
珠上那个‘令’字,就用双钩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