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君毅道:“此茶中是否下毒,还未能确定,但兄弟出去之后,房中已经有人来
过。”
公孙相奇道:“凌兄如何知道的?”
凌君毅道:“此人穿窗而入,岂能瞒得过兄弟?大概就是因的栽赃不成,才另耍花
样,这房中—目了然,都可以看得到,要
兄弟有所图谋,除了下毒,就别无再好的办法了。”
公孙相听得一呆,道:“看来凌兄果然心细如发,兄弟平日他自诩精明,普通江湖
伎俩,决难瞒得过兄弟的眼睛。但像这么一蛊新沏的清茶,丝毫看不出异处,就非兄弟
所能辨识了。”
凌君毅微微一笑道:“兄弟也只是猜测,茶中是否有毒,要试过方知。”说着,随
手从窗穴上撕了一角布条,朝茶蛊中浸去。蘸到茶水,既没听到“嗤”的轻响,也没飞
起什么青烟,但凌君毅取出布条之后,浸到茶水之处,已经色呈乌黑,就像烧了一样。
公孙相看得惊然变色,道:“好厉害的毒药,居然无色无味,一点也看不出来。”
凌君毅沉着脸,没有作声。
公孙相又道:“如此看来,那栽赃和下毒,必是一个人干的了。”
凌君毅心中暗道:“栽赃的是海棠,早巳逮住了。”但这话他没有说出来,只是微
微摇头道:“恐怕不是一个人。”
公孙相吃惊道:“凌兄是说咱们船上潜伏的奸细,还不止—个?”
“当然不止一个。”凌君毅摇头笑了笑,又道:“一个人能做得出什么事来?目前
我虽然还没有把握,但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公孙相自告奋勇地道:“凌兄如有用得着兄弟之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凌君毅道:“兄弟确有烦劳公孙兄之处,到时我会知会你的。”
底舱是楼船最底下的一层。底舱中间,隔着一道厚厚的木墙,把一层底舱,隔成了
前后两个部分,不能互相往来。后面一半,共有两个大舱。靠前面一个舱,是贮放食水
粮食杂物的地方,通称货舱。后面—个舱是水手们睡觉的地方,二十几个水手挤在一个
舱里,自然又脏又乱,还有一股臭男人的气味。最后还有一个后舱,那就是船屁股,地
方逼厌,而且往上成斜坡状,根本不能住人,也不能放东西。前面一半,只有一个大舱
和一个小房舱。大舱是二十名花女睡觉的地方,花女们个个是花不溜丢的小姑娘,每一
张上下铺,都整理得干干净净,自然不会又脏又臭。只要你不是女人,跨进这间通舱,
就会闻到沁人的脂粉香,保管你轻飘飘,晕淘淘!
那个小房舱,是负责管理花女的虞美人住的,一个人独占一间。另外还有一个前舱。
从前的木造船只,船头都往上翘的,前舱,自然和后舱一样,成斜坡状,地方十分逼厌。
钱月娥就被囚禁在前舱里。
花女们只知道昨晚逮住了一个行刺太上的奸细,没有人知道她就是海棠。百花帮有
一个极严的规矩,就是没有告诉你的事情,谁也不准私相探询,尤其昨晚虞美人已经警
告过她们,昨晚的事,不准泄露一个字,自然更没有一个人敢说。钱月娥虽然被凌君毅
封闭了几处经穴,武功已失,但还得有人看守。这看守的人,是由虞美人派来的,由四
名花女轮流值班。
这四名花女,自然都经过虞美人的授意,在看守钱月娥的这一段时间中,有一搭,
没一搭的找话题跟钱月娥闲聊。因为钱月娥忍受了凌君毅“逆血倒行”的手法,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