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退去。过没多久,总管玉兰翩然走入,朝凌君毅婿然一笑道:“凌公子早,船只已
经准备好了,咱们可以动身了。”
凌君毅道:“在下已经恭候多时,总管吃过早餐了么?”玉兰道:“贱妾从来不吃
早餐。”凌君毅道:“那是总管太忙了。”玉兰含笑道:“那倒不忙,这是习惯,从小
时候起。一清早就练武,师傅教得很严,练不好,不准休息,贱妾人生得笨,时常从早
晨练到中午,都没有休息,哪里还有吃早餐的时间?”凌君毅道:
“姑娘冰雪聪明,哪里笨了?大概是勤于用功,学了一套武功,就非把它练熟不
可。”
玉兰脸上一红,双目之中,漾起一片情意,低笑道:“凌公子真会说话……”候然
改口,接着“哦”了一声,又道:“贱妾叫惯了凌公子,一时竞然改不过口来,其实现
在该称你总使者才对!”凌君毅道:“姑娘叫在下凌公子,听来已是别扭得很,若叫总
使者,更不知有多少别扭。”
玉兰凝眸望着他,轻柔地道:“你本来就是总使者咯!不叫你总使者,那要贱妄叫
你什么?”
凌君毅和她目光一对,但觉她目光之中,柔情如水,脉脉含情!心头不禁一凛,慌
忙避开她目光,嗫嚅说道:“在下……”
说了“在下”二字,底下的话,不知如何措词才好。
玉兰嗤了一声轻笑,说道:“不用说啦,快走吧,太上召见,可得早些赶去才好。”
说完,转身缓步行去。凌君毅随着她走出宾舍,一面问道:“不知昨晚风仙姑娘可曾查
出眉目来了?”
玉兰微微摇头道:“没有。”她忽然飞快的转过身来,低声说道:“昨晚发生之事,
除了贱妄和九妹两人,连凤仙都并不知情,凌公子千万记住,对任何人都不可说出去。”
凌君毅听得不觉一怔,问道:“那是为了什么?”
玉兰轻轻叹息一声,说道:“此事内情十分复杂,贱妄一时也弄不清楚,无可奉告,
凌公子只要相信贱妾就是了。”凌君毅虽觉奇怪,但看她说得如此郑重,不觉点点头道:
“姑娘的话,在下自然相信。”
玉兰婿然一笑,低低地道:“你相信就好,无论如何,贱妾是不会害你的。”不多
一会,便已到了后园垂扬拂丝的小河堤边,果见一艘小巧的梭形篷船,停在石砌埠头边
上。敞开着中舱,似已等候多时了。
玉兰脚下一停,拾手道:“总使者请上船了。”凌君毅上次曾和芍药乘坐过一次,
有了经验,当下也不再客气,跨下石级,轻轻跃落中舱,然后低着身子,钻入舱中,盘
膝坐下。玉兰相继跃’落,盘膝坐定,前梢健妇不待吩咐,推上舱逢,船身一阵轻晃,
就听桨声哗哗,船已开行。
玉兰燃起银烛,一面含笑道:“船上已经沏好香茗,总使者请用茶。”凌君毅道:
“多谢总管。”
只听玉兰忽以“传音入密”说道:“船上把桨的两人,都是跟随太上多年的人,凌
公子说话可得小心。”她这话原是暗示凌君毅,这两人是芍药的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