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接过,就塞入怀中,阴声道:
“老哥辛苦了,只是上面交待今晚老哥不能在城里歇脚,必须立时上路。dangkanshu”
育衣老头听得一怔道:“兄弟已经交了差……”
头盘小辫的老头说道:“上面要你立时上路,就是怕有人认出你老哥来,兄弟也爱
莫能助。”
说到“助”字,右手一伸,手中已经多了一管黑黝黝的东西,“嗤”的一声,一蓬
蓝芒,闪电般朝育衣老头当胸射到。
青衣老头口中惊“啊”一声,连转个念头的时间都没有,蓝芒一闪而没,他身子跟
着往后便倒。
头盘小辫的老头收起针筒,望了地上青衣老头一眼,笑道:“这是上面交待下来的,
你老哥怨不得兄弟……”
说到这里,只见青衣老头身上冒起黄烟,尸体已在逐渐化去。
原来他打出去的一蓬蓝芒,竟是“化血毒雾”头盘小辫的老头话没说完,忽觉背脊
骨上一麻,机伶伶打了个冷噤!
就在此时,他身后忽然多了一个人,伸手从他怀中摸出一个方形的蓝布包来。这人
正是跟踪青衣老头而来的凌君毅,他一下点了头盘小辫的老头的昏穴,取出小布包,迅
快解开包布,里面是一个四方形的锦盒。打开盒盖,黄绞上放着一颗黄豆大的珍珠,穿
系着金线。屋内虽黑,凌君毅仍可清晰看到珍珠中间,赫然刻着一个朱红的“令”字!
果然是“珍珠令”这和金老爷子那里看到的,完全一样。
凌君毅心中暗道:“只不知他们要把‘珍珠令’送到哪里去?”略一迟疑,就依然
阁上盒盖,把蓝布包好,塞入老头怀中,然后在老头身上轻轻一拂,解开老头穴道,迅
快退到暗处。
头盘小辫的老头打了个呵欠,揉揉眼睛,向着地上拱拱手,苦笑道:“老哥死得冤
枉,但兄弟是奉命行事,身不由己,老哥千万怪不得我。”
原来他只当青衣老头冤魂不散,遇上了鬼。话声一落,再也不敢停留,匆匆向外走
去。
凌君毅立即远远跟在他身后而行。
头盘小辫的老头一头急走,不大工夫。来到一座土地庙前。
这不能说庙,只是路边用砖瓦盖的一间小瓦房,又矮又小,像是个神龛,里面塑的
是土地公和土地婆。也没有神案,只有一个石香炉,供人上香膜拜,就只有这么简单。
头盘小辫的老头匆匆来到土地堂前,四顾无人,忽然掳起袖管,伸手在石香炉中一
阵掏摸,果然从香灰堆里,摸出一个寸许长的竹管。头盘小辫的老头拍拍手上香灰,然
后拔开塞在竹管中的布团,倒出卷著的一个纸卷,就在此时,凌君毅又在他身后出现,
一下拂在他昏穴之上,伸手接过纸条,打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