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是。”
她一带马头,和凌君毅靠得更近些,低声问道:“这人是谁?大哥认识他吗?”
凌君毅道:“我看他可能是咱们要找的人。”
方如苹惊奇她道:“什么,他就是眇目人?”
凌君毅道:“他方才眯着眼缝,朝我们看来,我看他只有左目有光,分明右目己
眇。”
方如苹道:“不对,他若是眇目人,怎会从合肥来?”
凌君毅道:“金老爷子的记号,到了桃溪,就没有再看到,此时又发现了右自己眇
的人,决非巧合。如果他确是我们要找的眇目人,那就证明他已经发现身后有人跟踪,
故意在这里绕个圈子,抄小路到花字岗,然后再从花字岗来的。”
方如苹听得一怔,抬目笑道:“大哥真聪明,这道理,你不说,我还想不到呢!”
凌君毅道:“只不知他是不是我们要找的眇目人?”
方如苹道:“我们只要跟他下去,就知道了。”两人一面说话,一面早已手控疆绳,
跟着毛驴走下去。
这时赶着进城的人较多,自然不会引人注意,进得舒城,已是上灯时候。前面毛驴
上青衣老头,并不像从前那个眇目人行动鬼祟,他在大街上一家面馆门前下了毛驴,弯
着腰背,蹩了进去。
这时正是晚餐时间,他赶路赶累了,先打个尖,进些饭食,自然没错,尤其像他这
佯一个乡巴佬,当然不会进大馆子去。
凌君毅、方如苹看他进入面馆,不能跟着进去,恰好斜对面有一家酒楼,和面馆只
隔一条街,两人就在酒楼前面下马。
早有伙计迎着上来,替两人接过马匹。
两人上得楼来,找了一处临街的座位,可以远远监视对方行动。店伙送上两盅茶,
问两人要些什么。
凌君毅点了酒莱,等伙计退去,就悄声说道:“兄弟,你在这里监视他的行动,我
去去就来。”
方如苹问道:“大哥要到哪里去?”
凌君毅道:“你监视前面,我要到面馆后面去,他如果就是送东西的眇目人,可能
会从面馆后门溜走,这一着不可不防。”
方如苹眨眨眼睛,说道:“他不是有一头毛驴在门外么?”
凌君毅笑道:“我只是这样猜想而已,如果他发现有人跟踪,跟踪他的人,自然不
会跟着他走进面馆出,都以为他有毛驴停在门口,等他吃完面一定会出来,他正好藉此
溜走。”
方如苹道:“大哥绕到面馆后面去,万一他从前门出来呢?”
凌君毅道:“那就由你暗中跟踪,看他到何处落脚?我们仍在这里会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