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去。那颗珠子,足有鸽蛋那么大小,色呈淡黄,宝光夙寡,一看就知道是价值连城
的珍珠。
老朝奉接到手上,用手掂了掂。抬目问道:““相公要当多少?”
青衫少年道:“五千两银子。”
凭这颗珍珠的价值,何止上万,但五千两银子,不是个小数目,老朝奉可不得不慎
重将事,眯起老花眼,总得仔细再瞧瞧。
这一细瞧,老朝奉一颗心几乎跳了出来。为什么?这颗珍珠上,赫然刻着一个朱红
的“令”字!
老朝奉脸上一白,但随即变成喜色。这情形当然瞒不过青衫少年,但他却只作末见。
老朝奉故意端详了好一阵子,然后满脸堆笑,说道:“相公这颗珍珠,价值连城,
要当五千两银子,并不算多……”青衫少年道:“那是说掌柜的要了?”老朝奉陪笑道:
“只是五千两银子,不是小数目……”青衫少年道:“怎么,你不收?”老朝奉忙道:
“不,不,小店开的是当铺,哪会不收,只是五千两银子,老汉作不了主,要请东家过
目。”
青衫少年点头道:“好吧,那你就去请东家出来。”老朝奉道:
“相公是小店的大主顾,请到里面奉茶,老汉立即着人去通报敝东。”一边说话,
一边已打开柜台右首一道大门,连连躬身道:“相公请到里面坐。”青衫少年也不客气,
举步跨进店堂。老朝奉陪笑让坐,一名小厮立即端着一盅茶送上来。
老朝奉把那颗珍珠双手递还,说道:“相公先把珠子收好,等见了敝东,再取出来
不迟。”青衫少年见他这般说法,也就接过珍珠。
揣回怀里。
老朝奉跟那小厮咬着耳朵低低说了一阵。那小厮连连点头。
飞快的出门而去。
老朝奉陪笑适:“敝东住在南门,老汉已经派人赶去禀报了。”
青衫少年道:“多谢掌柜。”老朝奉乘机问道:“老汉还没请教相公贵姓?”青衫
少年道:“凌。”老朝奉又道:“听相公口音,好像不是本地人吧?”
青衫少年道:“颖州。”他好像不愿多说,是以回答得极为简短。
老朝奉陪笑道:“好地方。”这是客套话,青衫少年只是微微一笑,没有作声。
这么一来,老朝奉也无话可说了,取过水烟袋,燃起纸煤,呼噜呼噜的吸起烟来。
过了约有顿饭工夫,只见从外面走进一个身穿蓝布大褂、紧扎着裤管的中年汉子,这汉
子生得紫脸浓眉,甚是魁语。中年汉子身后,紧跟着那个赶去通报的小厮。
老朝奉赶忙放下烟袋,站起身,含笑道:“来了,来了。”青衫少年跟着站起,那
中年汉子已经跨进店堂,目光打量若青衫少年,朝老朝奉抱拳一礼.说道:“胡老说的,
就是这位兄台吗?”
老朝奉连连点头道:“是,是,这位就是颖州凌相公。”一面又朝青衫少年笑道:
“这是敝东门下大弟子郑时杰郊大爷,敝东近年很少问事,大小事儿都是这位郑爷作主
的。”
青衫少年拱拱手道:“原来是郑爷广郑时杰抱拳还礼道:“不敢,在下奉家师之命,
特来请兄台在驾一叙。”青衫少年道:“在下是来典当东西的。”说得是,当铺是认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