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在耳侧那点带着烟草气味的吐息呼出的一阵热流,刺得宛如静电划过,一直麻到心底。
“嗯?”
“以后不会再让你遇到危险,也不会再让你受伤……”
低沉的烟嗓响在耳边,这句没头没尾的话听得飞鸟一阵困惑。
她发出了一声被松田阵平称作像是笨蛋一样的“诶”的语气词,得到的果真就是一句略带嫌弃、尾音被拖长了的“笨蛋”。
“笨蛋……”
“干嘛好好又说我笨蛋?”
“不是你自己在问,我要怎么负责的吗?”
是哦……
一个多小时前站在宅子之外问的,就是这个答案是不是已经交迟了一点?虽然是因为被人给中断,那倒还是情有可原。
听到这番话,飞鸟轻轻从松田阵平的怀抱里退出一点。
她一手抵在对方的胸口,眯着眼睛,开始仔细端详起卷发青年没有戴墨镜的脸。
这张总摆着桀骜不驯的表情的面孔居然在此刻……有些微微泛红。
“松田先生你在害羞吗?你脸红了哦。”飞鸟也言语俏皮地使起了坏,她毫不留情地戳穿了对方此刻的状态。
松田阵平完全就是只要自己不尴尬那尴尬的就是别人的躺平心态。
被点破就被点破,但多少还是找了个借口为自己的赧然遮掩:“…………那是因为我这辈子没说过这么肉麻的话,也就对你。”
上一次说肉麻的话,还要追溯到三年之前、已经被重新回溯过一次的、在月参寺时降谷零询问他飞鸟之于他而言是什么关系的时候,他说出的那句“这个时空她只有我能依靠”的深情发言。
“那……松田先生不会再逃了吗?”看着松田阵平的眼睛,飞鸟轻声问道。
她亦是耳根发烫,羞涩得心跳的频率狂乱得要命。
“我什么时候逃过了?”某些人开始嘴硬不承认自己的胆小鬼行为。
“‘昨天晚上’松田先生就逃了。”
语落,飞鸟抓住了松田阵平从来都没有打过端正的领带。
她捕捉着对方的眼神,不给对方逃避的机会。
“咳咳咳昨天晚上我在课里加班,我逃什么了……”
“那就是三年前的11月7日晚上!松田先生不会又要逃了吧?”
话已经说到了这种程度,再想装傻实在有些说不过去了。
松田阵平也感到很意外,他没想过外表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少女鼓气勇气的主动竟然追逐到这个地步。
三年前被他逃掉的事……
他当然知道是什么。
深吸了一口气,松田阵平抓住了扯在自己领带上的飞鸟的手。
他的另一只手按在了女孩的肩膀上,然后,就顺着这个倾下的角度,一点一点地靠近。
视野里的少女闭上了眼睛,而视线的焦点最后落缩的范围,也定在了微微张开的樱色唇瓣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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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
砰砰——
心脏跳动的声音突然吵得要命,吵得松田阵平越发的焦躁烦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