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陶玉的声音冷冷说道:“姑娘说的太客气了,咱们同来三人,只有在下一人,身受重伤,赵姑娘和杨兄,都是丝毫未受伤害。”
赵小蝶缓缓说道:“陶玉,一个人说话要凭良心,咱们是不是一起中毒受伤?”
只见暗影一角处,缓步走出陶玉,接道:“是啊!可是姑娘和杨梦寰都已经疗好毒伤,只有区区在下,毒伤未愈。”
朱若兰望了陶玉和赵小蝶一眼,道:“此刻咱们是一个患难与共的局面,大家和衷共济才是。”一面答话,一面向壁角行去。
杨梦寰道:“此刻,这大厅之中,还有一位智心大师……”
赵小蝶道:“不错,冒牌的智心大师。”
朱著兰道:“现在何处?”
只听一个低沉的声音,道:“朱姑娘,久违了。”
朱若兰转头望去,只见来人身着僧袍,停身在四五丈外,竟然是澄因大师。
朱若兰喜道:“原来是老前辈。”
澄因大师望了赵小蝶一眼,道:“姑娘好利害的天罡指力。”
赵小蝶微微一笑道:“不知是老前辈,如若知晓,晚辈如何敢贸然出手呢!”
澄因大师道:“老纳这数年之中,自信下了很大工夫,武功大进,但仍然不是姑娘之敌……”
赵小蝶心中暗道:原来你想称量我的武功,那是活该受苦了。
朱若兰道:“老前辈怎会赶来此地,又冒充那智心大师,相助我等?”
澄因大师道:“看上去十分玄虚,其实、只不过是事情赶巧罢了。”伸手从怀中摸出一个人皮面具来,在脸上一套,立时变成了一张阴阳怪脸。
陶玉突然接口说道:“老前辈,在下有一事请教高明。”
澄因道:“有何见教?”
陶玉道:“老前辈进入厅中时,曾有人随行,老前辈可曾记得么?”
澄因大师点点头道:“不错。”
陶玉道:“那人身藏有解毒药品,只可惜赵姑娘未能生擒于他,反把他逼出了大厅。”
赵小蝶心中暗道:你那里知道,疗毒药物,现已在我怀中,那人倒似是专门送药而来。
她无法决定是否要救陶王,只好暂时拖了下去,冷冷的接道:“可惜的是我没有替你取得解药。”
陶玉道:“如若不是在下身中奇毒,也许咱们早已取得那智光的尸体,闯出了重围了。”
赵小蝶心中暗道:那青衣人借机赠药,分明他是友非敌,不知是那一方派来的人物。
朱若兰抬头望了澄因大师一眼,低声问道:“那青衣人,可是和大师一起来的么?”
澄因大师摇摇头,道:“老衲不认识他,但我入厅之时,因假冒那智心大师的身份,曾经招呼那掌管药物之人,随我同来,老衲心知如若不能设法为姑娘解去身中奇毒,老衲这假冒身份,又随时可能为人揭穿,只好冒险呼那掌管药物之人,随我进入厅中了。”
朱若兰道:“这么说来,大师是不认识那人了?”
澄因大师道:“素不相识。”
赵小蝶心中暗道:如若那人是敌非友,岂肯随你进入厅中,奇怪的是那智光乃天竺国人,手下竟然用了很多中原人物……
但闻陶玉说道:“这未免太巧了。”
澄因大师冷冷望了陶玉一眼,道:“老衲从来不打诳语,情势迫人,也只有冒险一试了。”
朱若兰回顾了陶玉一眼,道:“生死由命,我朱若兰女流之辈都不怕死,你陶玉乃男子汉,大丈夫,怎生这样怕死!”
陶玉道:“死有重如泰山,轻如鸿毛,像这等死法,实叫人难以甘心。”
朱若兰道:“此刻,咱们虽然都没有死,但随时可以死去,如想活下去,只有死里求生。”
陶玉哈哈大笑,道:“姑娘说的不错。”
朱若兰回顾赵小蝶一眼,道:“你施用天罡指伤了澄因老前辈,手法是否很重。”
赵小蝶道:“不重;但也不轻,”
朱若兰目光又转到澄因的脸上,道:“大师感觉到伤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