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霞琳伸出手,牵起陶玉的衣袖道:“怎么不见林中埋伏之人接应于你?”
陶玉笑道:“他们奉有严命,未得我允许,不得擅自出现。”
沈霞琳道:“你能在危险万分中,仍不肯招来助战之人,当真是人所难及。”
陶玉道:“比起你的寰哥哥如何?”
沈霞琳沉吟了一阵,道:“你们在伯仲之间。”
陶玉哈哈一笑,道:“好一个伯仲之间,走!咱们喝点酒去。”
沈霞琳道:“为什么你突然这么快活了?”
陶玉道:“现在我才真正的相信了你,岂不是天大的喜事。”
沈霞琳默然不语,垂下头去,心中却暗暗忖道:我和他这般笑语之言,寰哥哥定然听得十分清楚,他坐在铁笼中,孤苦伶汀,我却这般笑语不休,他心中定然十分难过,想到黯然之处,不禁长长一叹。
陶玉伸出手,抱住了沈霞琳柳腰,道:“不用伤感了,从此之后,你将是我唯一的可以信托之人了。”
沈霞琳暗里一咬牙齿,偎在陶玉怀中行去。
两人行得几步,突闻一声惨叫传来。
陶玉吃了一惊,放开沈霞琳,急步向惨叫传来之处奔去。
沈霞琳紧随陶玉身后,绕过一片林木,只见李沧澜手执龙头拐,大步奔了过来。
这时两人距那李沧澜还有两丈多远,草丛中人影一闪,跃出了两个大汉,手中各执一柄单刀,拦住李沧澜的去路。
李沧澜奔行之势未停,一挥手中龙头拐,扫向两个黑衣大汉。
但闻一阵金铁交鸣,两个黑衣大汉手中单刀,一齐被震的脱手飞去,人也被震的踉跄退开四五步。
陶玉低声说道:“这老儿的勇猛,不减当年。”拔出金环剑,纵身一跃,迎了上去,喝道,“站住!”
李沧澜一听声音,已知来人是谁,头也未抬,冷冷说道:“陶玉么?老夫正要找你。”
陶玉道:“有何见教?”
李沧澜抬起头来,望了陶一眼,神情严肃的说道:“我要问你一句话。”
陶玉道:“在下洗耳恭听。”
李沧澜道:“我教养你十几年的往事,你还记得一点么?”
陶玉道:“自然记得了,你如肯帮我陶玉完成霸业,日后不失一方雄主之尊……”
李沧澜道:“住口!”
陶玉冷冷说道:“如你处处要和我作对,那也不用再谈什么情份了。”
李沧澜目光一掠沈霞琳,满脸困惑之色,道:“琳儿么?”
沈霞琳道:“正是晚辈。”
李沧澜道:“你怎么跑到了此地?”
沈霞琳只觉心如刀绞,暗里咬牙,强行抑制住激动、悲伤,道:“我变了,一个人长大了总是会变的。”
见多识广的李沧澜,却为沈霞琳几句话弄的有些茫然不解,道:“你被陶玉欺侮了。”
陶玉哈哈一笑道:“老前辈言重了。”
李沧澜一持白髯,道:“陶玉……”
陶玉道:“什么事?”
李沧澜厉声说道:“老夫只问你一件事,你要据实回答我。”
陶玉道:“你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