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承宣也不忘了适时的打击他,好把以前的羞辱都报了仇:“话说,向董事你那栋楼只卖了两千万,真是有些亏了。”
向文彬瞪了他一眼,再也坐不住,起身走出了会议室。
他当然知道自己亏了,他把楼用两千万的价格卖给了bruise,又因为这次生产奢侈品超过三个月赔了bruise两千万的违约金,相当于bruise一分钱没有花,却得到了一栋价值过亿的大楼!
向文彬气得胸腔几乎要爆炸了,几次呼吸不畅,差一点儿背过气去。
尹维琪。
这个时候,他想起了这个女人。
从头到尾,都是她在设套,自己一时不察,竟然傻得顺着那女人的引导,愈陷愈深。
把桌上的文件往地上一划,向文彬重重的坐回自己的转椅上,呼出了一口浊气。
尚承宣坐在长桌旁,看了看身侧的夏云辉,嗫嚅了一会儿,开口道:“你为了帮翊枫救他妻子,二话不说就给出了40的股份,按理说,我也应该还给你40才对……”
夏云辉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顾虑,漫不经心的答道:“我本来只有30的股份,剩余那10,说实在的,是连蒙带骗来的,现在能留下5,我已经很知足了。再说了,能用5的股份救了嫂子那样的美女,把钱花在女人身上,我可从不心疼。你安心做你尚氏企业的董事长,可别尚氏这两个字。”
夏云辉这么说,就是没有再做董事长的意愿了。
尚承宣感激的弯了弯唇角,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又过了几天,向文彬收到了一封用碎报纸贴成的信。
“phiekaye的遗言,在我手上。想要取回,就在晚上10点到harbor画廊来。”
寥寥数语,已经足够让向文彬心惊肉跳。
那东西终究是个祸害,自己此时已再经不起任何风浪,如果当年的事情被人抖落出来,自己恐怕在这世上便再无容身之所了
。
即便是陪伴了自己多年的老管家,如果知道了向老爷和夫人死亡的真相,怕也不会原谅他这个少爷了。
晚上10点,向文彬准时赴约,他刚一走进那灯火通明的画廊,便愣住了。
画廊的两侧,挂着的可不都是当年方静雪的画!
那副方静雪的封笔之作,他的肖像,就挂在他正前方的墙壁上。
干净而儒雅的笑容,定格在他与她幸福的曾经里。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于莹冰缓缓的走了出来,她打开录音笔,phie虚弱的声音从里面飘了出来。
“阿托品这种药是我无意间从教授那里得知的,我千方百计配制了两份,准备送向家夫妇一起上西天,谁知,却在我要下手的当日,这两瓶充当营养品的药不翼而飞。我后来才知道,是向家夫妇的亲生儿子,向文彬那个魔鬼偷走了我早就准备好的药,并真的把它们送到了向氏夫妇的嘴中……”
向文彬听完了里面大段的剖白与陈述,他不以为然的摊了摊手,说道:“这种一面之词,是起不了决定性的作用的。你想凭这个让我入狱,也未免太小看曾经律师出身的我了。这遗言中漏洞百出,又没有交代作案的方法和时间,根据疑点利益归于被告的原则,你以为能够扳倒我吗?”
“既然这东西没有任何意义,你又为什么要来?”于莹冰不为所动,将录音笔收好,想听一听他的分辩。
向文彬却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他皱了皱眉头,看着四周问道:“为什么你会有这些画?”
“我只是想完成方小姐的遗愿而已。”于莹冰大摇大摆的坐在了一个椅子上,优雅的翘起了腿。
“她的遗愿?”向文彬狐疑的眯起了眼睛,“我怎么不知道?”
于莹冰故作惊讶道:“你不是方小姐的恋人吗?难道你没有看过她的遗书?”
“她是被人害死的,又哪里来的遗书?”向文彬冷冷的斩钉截铁的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