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上的伤口被刚才那一鞭子抽得裂开了,鲜血很快浸湿了他的腰和腿,地面留下一只血红色的脚印。
他捂着肚子,慢慢地挪动脚步,重新走回了自己的马棚。
“呼!”
“该死的……算了,诅咒如果有用的话,这世上就不会有你们这些恶魔的存在了!”
“嘶……真想一走了之!哪怕是死在外面,也比呆在这里强!”
“但是,我还不能离开……对,不能离开……”
他从草堆里抓起一把野草,放在口中嚼碎了敷在肚子的伤口上。
“……我不能离开!”
“去哪里搞钱呢?”
他重新用力系紧了肚子上的绷带。
在这个时候,他突然非常非常地想念斑鸠。
那个站在岩石上,一边疯狂地大笑,一边一枪一枪解决掉敌人的斑鸠。
他多希望,将来的某一天,那个像疯子一样的年轻人,能再一次站在巨岩上开枪。
他会说:
“这一枪,送给河狸!”
“自易洛魁人被驱离了他们的家园之后,他一直在从事着这片土地上最伟大的事业!”
“他从未背叛过他的联盟!”
“他从未背叛过这片土地!”
“他愿意为了他的事业献出他的生命,他的灵魂,以及他的一切!”
“他将追随特姆库塞的脚步,哪怕是死,也要用最后一丝力气发出对白人的诅咒!”
“他是一个骄傲的印第安人!伟大的印第安人!”
“哈哈哈!”
河狸无比怀念斑鸠那猖狂的笑声!
……
河狸绝对不是唯一一个怀念斑鸠的人。
在山林深处的斑鸠部落里,鹦鹉思念斑鸠,灵感迸发,一口气创作了十几首诗歌。
《啊!酋长!》
《伟大的酋长!》
《托纳提乌的力量!》
《我们永远追随你,伟大的酋长!》
为了创作这些诗歌,他甚至连续两天缺席了安德森的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