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毛子,这块地不错,你可以拿下。”
张二毛子不屑地说:
“小爷还要再活几十年,有的是时间找风水宝地。”
夏少游摇摇头:
“你印堂发黑,脸颊发青,晦气来了。不信我俩打个赌,你呀,活不到明年的今天。”
“我呸!”张二毛子悻悻地朝他啐一口,恨不得剜掉夏少游的眼睛。
哈哈。
范准笑了起来,指着夏少游对张二毛子说:
“你呀你,有眼不识泰山,你知不知道,他号称夏半仙,最会看寿辰命数,还从来没有看走眼,他说你活不到明年的今天,一准没错。”
“一年,我也能找一块龙脉。”
“就你还龙脉,”夏少游摇摇头:
“听我的,识相,就把这块地拿下,否则,连埋你的地方都没有。”
“我呸!”张二毛子啐了一口,带着一干人抬着棺材下坡。
“小心脚下。”夏少游刚说完。
后头抬棺的人膝盖一弯,整个人摔在地上,棺材往前一送,其余三人也摔的摔,倒的倒,被棺材碰得嗷嗷叫。
幸而,檀木棺材厚实,只碰坏一个角。
张二毛子摸着崭新的碰痕,心痛地骂将起来:
“白养你这们这些废物,没用的狗东西。”
“赶紧修补修补,还来得及。”范准打趣道。
张二毛子只道两人奚落他,满肚子怨气,还不敢表露出来,招呼其他人抬起棺材一溜烟跑了。
替贝勒爷培好土,立了简陋的墓碑,老佣人和小娃子在坟前磕了三个响头。
老佣人背着小娃子,一步三回头:
“贝勒爷,您好生照顾自己,我走了,以后照顾不了您了。”
老佣人凄厉的声音响彻在公墓空旷的土地上。
不知怎的,夏少游好像听见一个男人嗯了一声。
他回头看着贝勒爷的新坟,默默地念叨:
“贝勒爷,安心地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