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吻着她的脸颊:
“不可以,花儿老实,容易说漏嘴。”
在窗帘背后,看着娄云娥上了车,才回到沙发前,点燃一支烟,迅速掐灭,不能让身上有味道。
娄云娥提到花儿,老太太,还有美美,就是没有秦淮茹母子,他知道不妙,也没有问。
估计娄云娥已经回到家,他换了一套行装,戴上毡帽,去租车行租了一辆轿车。
华灯初上。
香港不愧为国际大都市,胜过东京的繁荣。
车停在离家一公里的海边,他以最短的直线距离摸去夏家别墅,先去了花儿的院子。
蹲在后院的窗户底下,佣人正在哄着新生的小女儿,小女儿偶尔唔唔两声,木峰活泼地到处跑。
老太太和花儿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猜测夏少游的归期。
随后,他去了秦淮茹的院子,秦淮茹正在房里发脾气,骂着张妈不小心摔碎了水晶杯:
“你知不知道,这很贵的,不用你花钱买,你就不心疼……”
秦淮茹噼哩啪啦一顿骂,张妈本就是娄云娥房里的佣人,颇不喜秦淮茹的风格,不悦地回嘴:
“太太,我又不是有心的啦,你已经骂了好久好久啦,你这里瓶瓶罐罐那么多,很容易摔坏的。”
秦淮茹还在骂骂咧咧,骂张妈不懂节俭,有事没事往前院跑,也不知主子是谁。
张妈不耐烦地抱着夏梗去了前院,走出门口,不满地嘟哝:
“乡下人就是小家子气,什么破罐子都要收起来,花姨娘不要的,她也看得上,真是的。
“雨水,你回来啦,快上来,和秦姐说说话。”秦淮茹见了楼下路过的何雨水,立马变了一副腔调,无比热情地招揽何雨水。
何雨水噌噌噌地上了楼:
“秦姐,二嫂回来了,我哥什么时候回来?”
“谁知道呀,你又不是不知道大院里的大娘,什么都藏着掖着,”秦淮茹笑着把前院娄云娥编排了一顿。
何雨水不高兴地说:
“整天端着一张脸,好像活菩萨似的。”
秦淮茹拉着何雨水的手:
“雨水妹妹呀,这里,也就你和我是外人,咱俩说话千万要小心,不要让外人听了去,到时候你我的日子都不好过。”
“谁说的,你是四嫂,她前院再厉害,不也得好好地对你。”
“那好都是表面的,你可不知,我过的是什么日子,大家都是一箱黄金,我就两条比指头来细的金鱼儿,还不够前院塞牙缝哩。”提起这事,秦淮茹开始哽咽起来:
“还不是她作主,说给我多少,少游就给我多少。”
“等少游哥哥回来,你的委屈都要告诉他。”何雨水也替秦淮茹打抱不平:
“凭什么呀,凭什么要她当家作主,夏梗是真资格的大哥,也就是说你进门比她们三个都早,你才应该是正室。”
呜呜呜……
秦淮茹小声哭泣的调子幽怨动人,靠在何雨水的肩上嘤嘤哭泣:
“也就你才懂我的心,懂得我在这个院里有多苦。”
夏少游不想再听,翻出秦淮茹的院墙,直奔停车处。
正因为娄云娥不是斤斤计较的人,以自己的隐忍换了一院子的和睦。
若是当时带夏梗来香港,给秦淮茹一笔高额的赡养金,说不定皆大欢喜。
事已至此,只能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