搂着云素素的夏少游摇摇头:
“我对美人美食有兴趣。再见了,我要赶紧去品尝鳗鱼饭。”
还不等明董反应过来,三人已经拐上坑坑洼洼的街道,混入和服大军中。
“没一个有你好看,”云素素插着那支花簪,夏少游捧着她的脸,左看右看:
“真好看,就是季节不对,六月应用柳叶或者栀子花。”
云素素摸着花簪:
“对,明董也这么说,说樱花应的四月的景。”
夏少游的笑容僵硬了,云素素满腹疑团地看着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干错了什么。
他的手加了一点劲,让她事无巨细地回忆当时的情形。
她也感知不妙,仔细回忆下船前,她打扮停当,穿上和服,插上花簪,出房间时才遇到明董。
明董盯着她的花簪,就说了那一句,她只莞尔一笑,没过多搭讪。
“这花簪应是明董送给商社社长的,”他面色凝重地说:
“商社被一锅端,明董认出了他的花簪,已经生疑。”
云素素不解地问:
“难道花簪还有区别?”
“有可能是定制品,内行一眼就能看出门道,要打消他的疑惑,需要费些周折。”
云素素找路人寻问最有名的鳗鱼饭,傻柱喜欢品味品厨艺,云素素食之无味,快快去了酒店。
老板娘穿着木屐,打扮得花枝招展,眉开眼笑地带着三人进了酒店。
云素素的日语足以以假乱真,老板娘还以为艺伎了大客,吃吃地恭喜云素素。
等老板娘走出门口,三人坐在房间低声商议应对明董,夏少游听见木门外有窸窸窣窣的布料声,朝外呶呶嘴。
傻柱猛地拉开木门,老板娘一下子栽进来,手里的托盘和器皿滚了一地。
“哎哟,我替你们送茶来。”老板娘讪讪地笑着,傻柱听不懂日语,傻愣愣地看着夏少游。
这酒店有鬼。
日本商社确实厉害,明董才踏上名古屋,就已经派人监视三人的行踪。
晚间膳食,明董不请自来,夏少游假装幸会,明董说名古屋就那么大,好的酒店就那么三几家,多问问就知道了。
没毛病。
有毛病的是明董带来的三五个随从,跑前跑后,殷勤地进进出出,安排着名古屋的名菜。
傻柱在四九城多地学习谭家菜,在香港名厨学习粤菜,中国厨艺的博大精深,还未曾受教日式菜肴,品了三文鱼鱼生,寿司团子,连连说日本不好玩,可以去英国了。
“英国的厨艺未必能得你青睐,早就说过,你就配留在国内。”云素素嗔他一句。
云素素一举一动,皆有日本女性的风范,云淑芬的家乡在富士山脚下,也就三十来里的路程。
两人老夫老妻,如热恋般中的男女调着情,也让明董豁然开朗,云素素是日本后裔,特来归祖认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