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着她的肩头:
“不用担心,我很快就回来。”
“那,那,万一,我和小梗怎么办?”她还是切入了正题:
“这里的生活这么贵,一套衣服都要好多钱,我怕,我怕承担不起。”
方才的欢爱烟消云散,他一骨碌坐起来,披上外套:
“好,你先歇下,不用等我,我去找娄云娥要点傍身的东西。”
其实,他拿不出一箱,也多少都有,只是不想再听秦淮茹唠叨,逃出去躲个耳根清静。
从秦淮茹房间出来,站在门口,不知去何处才好,花儿肯定睡了,云素素定然要吵着去日本,还是去找娄云娥喝两杯。
他还怕娄云娥睡了,轻轻推开门,娄云娥捏着红酒杯正在发呆,他蹑手蹑脚走到她跟前,把她吓了一大跳。
她看着他的清澈的眼睛,在四合院与秦淮茹没有交流,来到香港,也是尽量不打交道,但她看得出来,秦淮茹的心机重,此刻愿放他出来,必定有猫腻。
来了一个女人,又来一个女人。
这些女人让娄云娥眼花缭乱,花儿简单,无须应对;云素素矫情,容忍一下就好了;秦淮茹心机重,难打发,娄云娥甚至还有一丝危机感。
秦淮茹是一个非常难缠的对手。
她没有替他倒酒,他毫不介意地取过她手中的杯,抿了一口酒液:
“知不知道?因为你,我才勉强接受葡萄酒,我的祖先是猎人,喜欢烈酒。”
他说话的神态特别扣人心弦,虽然女人很多,但他在身边的每一刻不分心,用了十足的认真,好像整个世界只有她一个女人。
她撩撩额边的头发,他摸摸她空空的耳垂:
“珍珠耳饰,很适合你。”
她拨开他的手指,他恍然想起她的私房货都给了顾少辉,难免对她有所垂怜:
“给你的钱,要懂得花,你是我的正室夫人,得体体面面。”
“你拿命在赚钱,能省就省省,一大家人,用钱的地方多着呢。”娄云娥低低地说,夏少游面子上是娄家的上门女婿,实则在香港的置业和生活,全倚仗夏少游一人。
夏少游摸着她的手:
“太善解人意会亏待自己。”
她不语。
这一句话让她百感交集,自己的忍耐,原来夏少游都看在眼里,不是不知,只是不说而已。
“还要辛苦你,照顾木忆游。”
她抬起眼看着他:
“你决定了,要带素素一起去?”
他耸耸肩,无奈地说:
“不同意又如何,你等着看,明天她就提着行李箱坐在院子门口,她走不了,谁也别想走。”
娄云娥有些不解:
“她对日本有执念?”
“她的亲生父母被日本竹机关很残忍地杀害了,其中之一就有云淑芬,而她一直把云淑芬当成亲妈。”
娄云娥点点头,毅然决然地抛下亲生骨血远赴国外,必定有不得不办的大事。
杀父母之仇,不共戴天。
他轻轻一揽,将她揽在怀里,下巴顶着她的头顶,灯光微微地洒在庭院。
一方静谧。
而他的心一点也不宁静,握着她的手:
“若世间只有你我,该多好。”
娄云娥很是奇怪,难道这句话不是应该由自己来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