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换茶。”
傻柱屁颠屁颠跑进来,倒掉茶,重新洗茶沏茶,黄警官为难地说:
“何必和蓝探长斤斤计较,你也知道,他马上就要当总探长了。”
“正因为他要当总探长,才会有更多的麻烦事。价格不谈拢,迟早伤和气。”夏少游心里想的却是:姓蓝的并不是一个讲道义的人,无须和他攀交情,更何况,他活不活得久,还看老子心情愉不愉悦。
黄警官只能皱着眉头答应了,喝了一盏茶,回去复命。
夏少游喊一声:
“云娥,收钱。”
娄云娥送走黄警官,走进花厅,看见茶台上的两根黄鱼儿:
“平白无故送什么金条。”
“哪有平白无故的事。”夏少游淡淡地说。
娄云娥更加不悦:
“又要去替他冒险,还给他,咱们不赚他的钱。”
傻柱也跟着附和:
“咱们家也不缺这黄通通的玩意儿,没必要去冒风险。”
经历了维多利亚港的枪伤,目睹蓝若的死,再逃过墓地杀戮,傻柱渐渐想明白,蓝探长非等闲之辈,西服不是白白定制的,黄鱼儿更不是白白赏赐的,一不小心就要拿命来抵。
“你刚才听明白了,蓝探长的意思很明白,要么帮他杀人,要么他就让人来杀我的家人。”
确实,傻柱再糊涂,也听得明白黄警官的言下之意。
黄警官久经官场,故意让傻柱在场听个一知半解,再支走傻柱和夏少游细谈,就算夏少游不同意,说不定傻柱也会在背后游说夏少游。
他低估了傻柱,把傻柱夏少游想成了警官之流,嘴上冠冕堂皇,心里各有一本账。
“要回四九城?”傻柱有些不安。
夏少游点燃一支雪茄:
“回也要正大光明地回,就看蓝探长有没有本事打通四九城的关系网络。”
“我也要去。”
“想糖葫芦呀?”夏少游揶揄一下他:
“丢你进大牢,不拉你去枪毙,坐个十年八年,看你怕不怕。”
“我有什么好怕,你都不怕,”傻柱挺直胸脯,拉扯了还未完全痊愈的伤口,捂着胸脯哎了一声。
云娥忍俊不禁。啐了傻柱一口:
“你还是少去添乱,少去拖少游的后腿,少游一个人我还放心一些。”
“别介,”傻柱不满地高声叫道:
“我多少还有些用的,至少回去能去唾骂一下易中海许大茂,报一下仇。”
何雨水放学归来,放下书包,端起傻柱的茶杯一饮而尽,抹抹嘴边的茶水渍子,偎在夏少游身边:
“少游哥哥,你要回四九城?”
“小机灵鬼,”娄云娥点点何雨水的额头。
这何雨水的脑子就是转得快,单听傻柱说一声,就知道了背后的逻辑。
听说夏少游要回四九城,除了娄云娥,家里人人都兴奋雀跃,好像回去探亲。
傻柱更是跟在夏少游身后,必须要同去,杀掉日本特务,替蓝若报仇。
杀人不是斩鸡斩鸭,提着刀,追在后面,一刀割下去就大功告成,一不小心,是对方提着刀反追,一刀割了自己的脖子。
他为了躲傻柱,躺在娄云娥的正院,娄云娥坐在床沿替他剥橙子,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