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过各种各样的死,算起来,她的死法实在太轻松,不算一件事,她却怕得浑身颤抖。
“我不想死,”她小声地啜泣。
他冷冷地告诉她:
“每一个死在你手下的中国人都不想死,你也没放过他们。”
他虚掩上密室的门。
差不多凌晨,他从内锁上书房门,原路返回车上,一直开到郊外,收走了自己藏匿的三大箱财宝。
有至宝黄布袋真方便,以后就不用跑来跑去藏来藏去那么麻烦。
到了海关,秦淮茹焦急地站在出境口。
“你怎么来了?”夏少游担忧地看看周围,生怕她引来了许大茂等流之辈。
秦淮茹含泪说:
“昨天公安说你可以离境了,我猜你今天要走,告诉贾家我回一趟娘家,来送送你。”
不能再多耽搁,万一警察已经发现了云淑芬,自己就很难过海关。
时间太仓促,他没有更换纸币,摸出全身的钱塞在她的口袋里,匆匆走向出境口。
儿女情长是牵绊。
义父讲起大道理头头是道,却没躲过云淑芬的美人计。
来日方长,先避避风头再说。
不是自己留一张条子就能解释得清清楚楚,公安同志肯定还要调查取证,自己必须前去和家人们会和,一堆子繁琐的事情等待解决。
海关人员仔细检查他的行李,黄布包没引起注意,拿着龟甲和骨笛看了好久。
过了海关,留恋地回头看一眼,秦淮茹背着小娃站在人群中泪眼婆娑地看着他。
他朝她挥挥手,她踮着脚尖,使劲地朝他挥手,还朝后对着小娃说:
“给爸爸再见,快给爸爸再见。”
他看着她的唇语,眼泪已经溢在眼眶,这个笨女人,就知道名份,就知道四九城,自己虽然不一定能给她名份,却能好好照顾她,让她不挨贾家欺负。
过了香港境,直奔娄夫人买下的郊外院子。
傻柱和何雨水正在庭院修剪花枝,傻柱半忧半喜,耽在香港的每一天,他都在担心夏少游的安危。
抱着跳上身的美美,和娄云娥寒暄一阵,再挪步去看花儿一家。
花儿欢天喜地抱着他,拍着自己的肚子欢喜地说:
“少游哥哥,有宝宝了,我也有宝宝了。”
小崽崽张着双臂走过来,摸着花儿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