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以娄家的财力,必定有着广泛的人脉,调查一家人的身份不难,但木教官的资料经得起调查。
“你会功夫?我看你身手不错。”
“是,祖上开镖局走镖。”他答得相当简洁。
不出意外,娄家会聘请他当保镖,他至少比现在的两名保镖更靠谱。
到了娄家,监视许久的娄家,终于得以一观。
娄家两夫人携着两女儿在正厅焦急地等候,一进去,四人都围过来,娄半城给了年纪稍大的娄夫人重重一巴掌:
“蛇蝎妇人,现在说得好听,我看你巴不得我死!”
娄夫人捂住脸,惊愕地看着娄半城,大女儿娄云娥挡在母亲身前:
“爸爸,妈急得饭都吃不下,您居然打她?”
“装,装,你继续装,你他妈的不肯给赎金,我差一点就被撕票!”娄半城气急败坏地跺着脚,铁青着脸,指着娄夫人就开骂。
娄夫人含着泪:
“我到处筹现金,你居然说我不肯给赎金?”
风华正茂的小妾谭雅丽走上前,挽住娄半城,温温柔柔地说:
“老爷,你消消气,刚回来,受了惊,再别生气了。”
“妹妹,你告诉他,我到底有没有去筹钱?”娄夫人委屈地拉着小妾。
小妾讪讪地笑着:
“姐姐,老爷受了惊,还是让他先歇息,以后再说吧。”
说完,小妾扶着娄半城去了后面的四进院子,娄晓娥也乖巧地扶着娄半城的另一边胳膊:
“爸爸,吓死我了,妈都哭了好几回,就怕你回不来。”
好是温馨的一家人。
娄夫人捂着红肿的脸颊,眼看着娄半城和小妾郎情妾意,去了四进院子。
娄云娥心疼母亲,泪流满面,愤怒地啐一口小妾:
“平日装得温驯听话,事到临头就撇得干干净净,我看她就是处心积虑要赶我妈出家门。”
夏少游瞬间明白了。
国家新颁布了一夫一妻的法令,说不定小妾正在筹划上位,才有这一出绑架案。
娄云娥扶着肝肠寸断的娄夫人去了三院的东厢房,管家安排夏少游暂住在前院,邻近门房。
管家甚少出门,平时只在厢房内走来走去,夏少游没能发现他的踪迹。
若是义父还在,必定狠狠呵斥他,任何一个细微的错误,都有可能丢掉小命。
女佣都住在最后的院子,自己则在前院,紧挨着门房,
他躺在床上,时局动荡不安,娄家也风雨飘摇,他并不想指着娄家讨生活,只想查清楚许妈妈是否与苍鹰有关。
虽只有一面之缘,但他对娄家的两女人已有初步判断。
娄夫人貌似出自大家闺秀,相貌端庄,行事有板有眼,娄云娥长相极似母亲,小心谨慎,郁郁寡欢;小妾年轻娇媚,女儿也长得俊俏,有点嚣张跋扈,一看就知道两母女都比较得宠。
正室的娄夫人反而落了下风。
再加上,如今娄夫人的身世反而成了娄半城事业的绊脚石,还有了绑架不肯出赎金这一出。
即使娄夫人有委屈,娄半城也没有打算查个水落石出。
娄夫人的好日子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