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招了一部的士,刚坐上,洪探长一屁股挤进来,对的士司机说:
“维多利亚港。”
洪探长指挥的士开到蓝若死的地方,傻柱抱膝坐在石头岸边,风掠起了他的衣服下摆和头发。
夏少游拦住洪探长:
“让风吹走他心底里的积怨。”
这一段时间,傻柱从未提及“蓝若”两个字,但他清楚,傻柱在强颜欢笑。
“至情至信的人,最易受伤。”洪探长耸耸肩,摊摊手:
“所以,我不沾女人。”
听说蓝探长有正妻一名,外室三两名,还有情人无数,洪探长的实力曾经远胜蓝探长,居然没有妻室。
夏少游也耸耸肩:
“多少女人被你伤了心。”
洪探长双手靠在木栏杆上,看着遥远的星空:
“我十八岁时和一个女孩相恋,家里太穷,女孩的父母不同意,后来……后来我再也没有碰过女人。”
他朝傻柱呶呶嘴:
“叫上他,去夜摊喝酒吃烧烤。”
夏少游用手放在嘴里吹了一声尖利的口哨,傻柱回过头,挤出笑脸,跑上来,装作若无其事地说:
“维多利亚港的星星更漂亮。”
“走,吃烧烤。”洪探长带着两人绕过一条窄窄的路,穿过几条胡同巷子,到了一处烧烤摊子。
几个男人光着膀子喝着啤酒,弄得人声鼎沸,夏少游正奇怪此处怎能接待洪探长之流。
洪探长找一张空桌子坐下,大声在叫:
“元叔,按人头上烧烤,上啤酒。”
正在烤肉的老头子看了一下:
“鱿鱼只有两,茄子和玉米给你留着哩。”
洪探长在竹筒子里抽出三双筷子:
“我每周来一次,元叔会给我留一套,如果十点不来,就取消。”
“你每周都来?”傻柱难以置信地嗅嗅烧烤味,马上作出专来判断:
“味道一般。”
“二十年不变。”洪探长摸着油腻腻的桌子:
“我十八岁时,就在这里吃烧烤。吃了整整二十年,物是人非,但元叔还在,烧烤还在。”
也是一个多情人,夏少游暗暗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