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天急了:
“大哥,救救我,我说的都是真的,他就是偷渡客,把人偷偷弄走了……”
“他是我最小的弟弟,从小被家里人惯坏了,不学好,偷家里的东西出去卖,小小年纪吃喝嫖赌样样都来,还去跟一个寡妇过日子,这不,刚捉他回去向老父亲请罪。”
刘光天急得直蹦:
“他姓夏,我姓刘,我们不是一家人,他就是骗子,他还勾结日本人,把日本特务送出境,日本人唱的日本歌,你们快去报警抓他……”
夏少游无奈地摇摇头,正想点烟,加油的小伙子说此处不可抽烟,他马上驾车而去。
刘光天傻眼了。
车越来越远,刘光天带着口腔求着饶:
“我错了,我吓坏了,怕你杀我,你不会杀我吧?你放了我,我真的一个字也不说。”
夏少游一言不发,慢慢往前驶,绕了一个道,到了最熟悉的地方。
往事一件件浮上心头。
不远处,正是自己和义父生活的地方,和云素素成为夫妻的地方,也是云淑芬暗杀自己的地方。
正所谓,有欢乐,有痛苦。
到了悬崖,想起自己手攀岩石而绝处逢生,不由唏嘘不已。
云淑芬已死,自己成为云素素和孩子的护翼,还算欣慰。
时间不多了,他没有更多的时间缅怀过去,将刘光天从后车厢拽出来,拖到悬崖边上。
刘光天吓得双腿直打颤,看着黑漆漆的悬崖底,直打哆嗦,哭着说:
“不要,我不想死。”
由不得你了。
老子本来是想放你一条生路,结果你偏找死路。
“我有秘密,我有秘密告诉你,我爸爸是汉奸,是我爸的上线是一个日本女人,他们一起商议在院门口杀了一个国民党的大官,”刘光天怕夏少游不信,急急地说:
“真的,真的,我爸有一个信物,是一只黑色的鹰,他真的是汉奸,我告诉你了,算不算将功赎罪?”
夏少游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刘光天哇哇叫着蹦下了悬崖,凌厉的叫声划破了夜空,很快恢复了宁静。
抽完一支烟,他将烟头弹下悬崖,这种连老爹都出卖的东西,真的该死。
一只黑色的鹰,难道是苍鹰?
有没有苍鹰,谁是苍鹰,不重要,重要的是杀父仇人已死。
若刘海中是日本走狗,他也会亲手送刘海中去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