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真的结婚也行,”娄云娥也倔强起来:
“把杀我夫婿的人办了,替他报了仇,我就顺你您的心。”
娄半城精瘦的脸颊不停地颤抖,半晌才冒出一句话:
“意外事故,找谁去呀?难不成你找人把船长船员给杀了?”
娄云娥睁着一对泪眼,倔强地看着娄半城:
“人在做,天在看,黑心肝的狗东西会遭天谴。”
啪。
夏少游看着娄半城出手打娄云娥,明明可以拦着,装作慢了半步:
“爸,您打云娥可就不对了。”
“她胡闹,你也跟着胡闹?”娄半城真是心呀肝呀都快气爆炸了。
夏少游慢条斯理地说:
“如果真的是意外事故,也无可厚非,假如是人为,那就要给云娥一个说法。”
“说法,说什么法?”娄半城的双手不停地颤抖:
“我不满意他,我把他撵出四九城,永远不准回四九城,我要买凶杀人,在四九城杀了就是,还要屁颠颠跟他去东北?我吃饱了撑的不是。”
说得有理。
娄半城也是意难平:
“一个穷得叮当响的痞子,就长一张好看的脸,巧舌如簧,临走前还找我要了二十根黄鱼,说是安家的费用。”
娄云娥霍地站起来,大声地叫道:
“不可能,他就算没有钱,也是一个有骨气的男人,我把私房钱都给他了,他怎么可能还找你要黄鱼儿?”
娄半城手指着家的方向:
“好,今天回去,我把他递来的条子给你,让你好好地死心。”
夏少游算听明白了:
“既然是送来的条子,不是他本人亲口要的,那这事就要好好叨一叨。”
“叨,叨,叨个屁,许妈……”娄半城拖长了调子,许妈推门进来,神色淡定地问:
“老爷,什么吩咐?”
娄半城垂头丧气地说:
“你来,你来告诉大小姐,你告诉她,去年你把二十根黄鱼儿在哪儿交给了谁?”
许妈看着娄云娥:
“夫人吩咐我去送黄鱼儿,司机送我到码头,我亲手交给了大小姐的意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