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准在后车厢照顾平安,傻柱坐在副驾驶座,汽车一路快驶,快到一处检查站,发现聚焦了不少人马。
夏少游揣测轧钢厂丢了汽车,肯定想到夏少游要带平安回香港,已沿途汇报。
谁都想抓到海外特务领功,夏少游不得不停下车,三人抬着平安躲进了偏僻的树林。
走了不少弯路,绕过了检查站。
陷入昏迷的平安已经退烧,终于醒来,睁开眼睛,一眼看见抬着门板的夏少游,嗫嚅着叫一声:
“爸。”
夏少游和傻柱放下门板,摸摸平安已退烧的额头:
“还好,退烧了,我们很快就能回家了。”
平安忍不住一阵啜泣。
夏少游拍拍他的手背:
“傻孩子,他们那么狠地打你,你都不流一滴眼泪,现在逃出来,还哭什么。”
白天躲,晚上赶路。
幸亏,夏少游不缺生活物资,虽然几经周折,还是安然地抵达了海岸线。
他跳进了老相识的院墙,走进屋里,老相识一愕,夏少游急不可耐,只想把平安送回香港,摸出四根黄鱼儿。
老相识眼神闪烁,笑得相当尴尬:
“这位大哥,你从哪儿听说我可以干偷渡?我祖祖辈辈都是老实人。”
他情知不妙,将黄鱼儿重新放回衣兜,双手一揖:
“我听人说,这村子里有人可以帮个忙,我也就是来碰碰运气。”
“有可能有,但是我真不知道。”老相识朝里屋看一眼。
夏少游一边说,一边退出房间,翻过院墙就跑。
小渔村戒备森严,一个胖男人拿着喇叭沿途叫喊:
“夏少游,你只要把黄布袋交出来,功过相抵。”
这千里之遥,已不是李怀德能办到的事情。
想不到,造反派力量雄厚,居然把这事捅给了更有能量的人。
想必,造反派们占据了重要部门,也知晓了一些国家机密,比如日本人觊觎已久的黄布袋,神使鬼差猜到黄布袋在夏少游手中,更或许,很多人都是拥有黄布袋的嫌疑人,正在一一排除。
不管是哪一种事态,自己都相当麻烦。
平安被打倒,关押在轧钢厂,其实就是诱饵,引诱自己前来营救。然后夺取黄布袋。
整个渔村布满了军警,地毯式地搜索着渔村。
夏少游摸回藏身地,与范准一番商议,此路显然无比凶险,除此之外,也可以采取迂回之术,辗转经别的国家再回香港。
思忖了半晌,夏少游摇摇头,平安的腿未得到正规医治,很有可能留下残疾。
他毅然决然强行渡海。
由他在最易偷渡的地段佯装渡海,而傻柱和范准带着平安,漂过香港。
香港的对岸由洪总探长派人接应。
这是目前最快捷的离境方式。
范准担忧地看着他,他拍拍范准的肩:
“放心,在日本远比这里更凶险,我们不也成功回来了。”
话虽如此,夏少游一点也不敢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