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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询的新府邸,阳武侯府。
霍成君不能顺利入宫,对他们而言,应该是件好事,可刘询总觉得孟珏心情不好:“孟珏,你好像很失望皇上不能纳妃。”
“有吗?”孟珏不承认,也未否认。
刘询道:“皇上纳妃是迟早的事情,就是不纳妃嫔,还有个上官皇后。以云歌的性格,可以容一时,却绝不可能容一世,她离开是必定的事情。再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人未过门,你就三心二意,就是一般女子都有可能甩袖而去,何况云歌?云歌如今给你点颜色瞧瞧,也很对。”
孟珏微笑着说:“侯爷对我的事情了解几分?当Et情形,换成你,也许已经是霍府娇客。”
刘询未理会孟珏微笑下的不悦,笑问:“你不告诉我,我怎么能知道?你究竟为什么和霍光翻脸?”
孟珏淡笑:“侯爷今后需要操心的事情很多,不要在下官的事情上浪费工夫。”
仆人在外禀报:“昌邑王来贺侯爷乔迁之喜。”
刘询忙起身相迎。
刘贺进来,看到孟珏,什么话都没有说,先长叹了口气。
刘询似解非解。
孟珏却已经明白,面上的笑容透出几分寂寥。
刘贺将云歌拜托他带给许平君的东西递给刘询:“全是云歌给夫人的。云歌还说,若夫人的伤已经大好了,可以选个日子进宫去看她。现如今她出宫不及夫人进宫来得方便。”
刘询笑着道谢。
春天是一年中最有希望的季节,秋天的收获正在枝头酝酿。
因为百花盛开的希望,连空气中都充满芳香。
云歌和刘弗陵并肩沿沧河而行。
沧河水滔滔,从天际而来,又去往天际,它只是这未央宫的过客。
云歌看水而笑,刘弗陵也是微微而笑,两人眼底有默契了然。
“陵哥哥,你想做什么?”
云歌的话没头没脑,刘弗陵却十分明白:“还没有想好,想做的事情太多。嗯,也许先盖座房子。”
“房子?”
“青石为墙,琉璃为顶。冬赏雪,夏看雨,白天望白云,晚上看星星。”
云歌为了和刘弗陵面对面说话,笑着在他前面倒走:“你要盖我们的琉璃
小筑?你懂如何烧琉璃?对呀!煅烧琉璃的技艺虽是各国不传之秘,你却掌握着天下秘密,只此一门技艺的秘密,我们就不怕饿死了。”
说着,云歌突然瞪大了眼睛,十分激动:“你还知道什么秘密?”
刘弗陵微笑:“等以后你觉得无聊时,我再告诉你。只要你想,有些秘密保证可以让我们被很多国家暗中培养的刺客追杀。”
云歌合掌而笑,一脸憧憬:“不就是躲迷藏的游戏吗?不过玩得更刺激一些而已。”
刘弗陵只能微笑。禅位归隐后的“平静”生活,已经完全可以想象。
两人沿着鹅卵石铺成的小道,向御花园行去。
“小心。”刘弗陵提醒倒走的云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