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发祥问道:“说说吧,为什么要来刺杀我?”
黑衣人气道:“谁是来刺杀你的,我是来杀这个贪官的,哪知道摸错了房间,换成你这个小娃娃。”又道:“反正被你擒住了,要杀要剐随你便,我高宠皱下眉头,就不算好汉!”
岳发祥唯恐自己听错了:“你说你叫什么?高宠?”
高宠怒道:“男子汉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这难道还会骗你?”
岳发祥哈哈大笑,良久不停,其余四人莫名其妙,面面相觑。
岳发祥笑了好久,也没见有人过来问“二公子因何发笑”,只好自己讪讪地收住了笑。
又问道:“你怎么知道这是个贪官?”
高宠冷笑道:“你们其中三辆马车,那么点行李,车辙这么深,里面肯定有金银珠宝,还能瞒过我们?此去路线,必是回临安,沿途定是收刮了不少,才有这么多财物,难道不是贪官?”
岳发祥四人尴尬异常,本来是为了保护王庶安全,结果却是因为自己给王庶招来了恶名和刺杀,多亏王庶不懂黑道上的事,否则还不打死自己?
岳发祥赶紧又问:“既然是求财,何不抢了就走?”
高宠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了岳发祥两眼:“行路时是光天化日,住驿馆时周围全是兵丁,怎么抢?”
岳发祥又是尴尬一笑:“所以你就半夜刺杀,如若得手,驿馆必定大乱,你们就可趁机浑水摸鱼。那时候大家都在关心王相,谁还会管几件行李?果然好计!”
高宠道:“看来你还不傻。”
气得岳发祥想踹他两脚,想了想岳银瓶,将来自己可是要叫姐夫的,算了。
哼,不能打吓还是要吓一下的,冷着脸道:“你可知道要行刺的是何人?”
高宠不屑道:“不就是一个贪官吗?”
“他不但不是贪官,而且屡次与金人作战,清廉正直的副相----王相!”
高宠嘟囔道:“没听说过,打金兵的我就听说过岳元帅,韩元帅。”
岳发祥奇道:“你既然听说过这两位元帅,为何之前不去投奔他们去杀金兵,怎么还在落草为寇呢?”
高宠长叹一声道:“我的几个兄弟已经投奔岳元帅了,他们当年投奔时,我正好大病一场,没赶上。现在没仗可打,若去投奔,没有半点功劳,当个大头兵,还不被已经有功在身的兄弟笑死?”
索性已经说开了,高宠也不再藏着掖着,继续道:“原先还有几个照料我的兄弟,我也不忍心抛下他们,于是就来到这里先待一段时间,等战事再起,我去杀几个金国大将,再去投奔岳元帅。”
又垂头丧气地道:“如今刺杀朝廷大官,被你们抓住,反正活不成了,天意如此,也怪不得谁,待会儿杀我时候痛快点就行。”言罢,闭目等死。
岳发祥向三人看去,三人互望一眼,都点点头,岳发祥也跟着点点头,三人均脸露喜色。
岳兵一巴掌拍到高宠头上,把高宠吓得一机灵,不明所以道:“干嘛?”
岳兵哈哈笑道:“小子,你有福了,你可知这是何人?”指着岳发祥道。
高宠摇摇头。“他就是你说的岳元帅的二公子,岳雷!”
岳发祥看高宠一脸迷惘,知道他还不知道这里的含义,解释道:“此次刺杀,我可以既往不咎!而且,我还可以书信一封给父亲,让你在鄂州入伍。”
高宠死里逃生,也不再逞英雄了,“多谢二公子!”
岳发祥哈哈大笑,让岳兵给高宠松了绑。
高宠又道:“我山上还有500多兄弟,可否一起带往鄂州?”岳发祥道:“这么多?”
高宠道:“本来跟我的兄弟只有200多人,可前几天有300多人投奔,说是从江北逃难过来的,领头的是个秀才模样的,现在逃难人也多,我没有多想,就收留了他们。哦,对了,你们从这里过的消息还是他告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