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过来一个侍女,低身行礼,“岳二公子,老爷和夫人有请。”岳发祥心中暗笑,这么快就改口了,看来深入交流的不错。
跟着侍女进入房间,只见燕莺莺正面坐着,正在煮茶,燕南天与李师师在主位,客位无人,看来是给自己留的,也不客气,径自走到座位旁,先行了一礼,然后坐下。
燕莺莺并未和岳发祥打招呼,只是瞟了一眼,但见脸有喜色,岳发祥甚是奇怪,昨天还在为黄鹂鹂忧心忡忡,今天怎么这么高兴?
岳发祥行礼时,燕南天大喇喇坐着未动,只是微一点头,李师师却站起身来,还了一礼,“二公子此行,不但将钦圣救出,还把夫君”说到这里,看了一眼燕南天,脸上微微一红,续道“完好的带了回来,妾身感激不尽。”
岳发祥刚刚坐下,听李师师这样说,赶紧又站了起来,“分内之事,李姨何必言谢?二位已结成夫妇?可喜可贺!”
燕南天很是得意,“我与师师当年就应该结为夫妇,可她总说心愿尚未达成,不太愿意。现在大功告成,我俩也就水到渠成了。”言罢哈哈大笑。
李师师风情万种地白他一眼,“我俩做长辈的,别在小辈面前口无遮拦。”转身向着岳发祥道:“今日请二公子来,有两件事,一是要履行承诺,把鸣翠阁交接给二公子,二是莺莺现在也不适合常住鸣翠阁,还是到你府上去住吧。”
岳发祥恍然,怪不得莺莺这小妮子高兴呢,原来是为了这啊。忙道:“李姨,那时戏言而已,您怎么会当真了呢?莺莺去我府上居住,这倒是理所应当,她想什么时候过去就什么时候过去,随她意愿。”
李师师道:“怎么能是戏言?我虽一介女流,可也知道一诺千金,你如不接手,我便把鸣翠阁关了,随燕郎隐居去了。”
岳发祥见她说的认真,知道再行推让,就有点假了,当下道:“李姨既然这样说,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又为难道:“可我接手,哪有人来打理呢?即使想接手也无从接起呀?”
李师师道:“这倒是无妨,听燕郎说,你与他约定等大宋局势稳定之后才和我去隐居,现在我左右无事,便替你打理着,等你有了合适人选,我再交出去便可。你先找人来核对下银钱账本就行。”
岳发祥大喜,“那就辛苦李姨了。”转头问燕莺莺,“不知姐姐什么时候搬过去?”
燕莺莺还未说话,李师师道:“还什么时候搬?待会儿跟你回去就好,她的行李物品早已收拾妥当了。”
你们都准备好了,还问我做什么?心中腹诽,嘴上却道:“也好,正好今日玥儿也搬过去住,你们也做个伴。”嘴上这么说,心中有些打鼓,是不是正好,实在没底。
临别时,燕南天问了一句,“问了半天,有什么结果没有?”岳发祥摇头苦笑,“哪有那么容易,慢慢磨吧,此事急不得。”
带着燕莺莺回到府中,却见王玥早已来到,并且已经挑好一个小院住了进去,当然不可能再住客房了,现在毕竟是“主妇”身份。
燕莺莺虽是妾室,可毕竟也是主人,于是也需要一个小院。
多亏“安乐府”够大,否则真还住不下。
王玥上午和岳发祥一阵缠绵,关系更进一步,又听得马上要缔结婚约,心中之甜蜜无以复加,现在更以“主妇”身份入住“安乐府”,自然是意气风发,趾高气扬。
可小院还没收拾利落,就见岳发祥又带回一个女子,而且还和自己一样,也要住一个小院。
却见此女容貌风姿比自己更胜一筹,跟着的侍女虽比自己少,可人家带来的财物行李可比自己多多了。顿感一股酸意直冲脑际,再也控制不住,爷爷的告诫之言也抛在了脑后,对着秋月喊道:“别收拾了,我们回家。”
岳发祥见状,赶忙拦住,赔笑道:“玥儿来都来了,干嘛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