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再行讨论,“三弟,这三天你把禁军隐到暗处,今晚又在此约我,不是单纯为了喝茶吧?”
完颜铁磬诡秘一笑,“今晚不但有好曲听,还有好戏看,我一来是请兄长听曲看戏,二来呢万一有些戏子不听话,想请你出手。”
完颜铁豹道:“什么样的戏子,值得我出手?再说,府衙那边我也要照看,分身乏术啊。”
完颜铁磬有些不悦,“府衙之中,关卡甚多,加上我们做事隐蔽,就连燕南天都没有告诉,能有什么事?兄长,你今天就守在这里陪我听曲看戏,不过,你千万记得,一定要留活口,我有大用。”
完颜铁豹无奈点头,谁让四王子临行前说要一切都听这位三弟的呢?
兄弟俩就这样枯坐喝茶,都不知道方便了多少次,终于听得外面人声、马车声渐渐密集了起来。
完颜铁磬笑道:“再好的曲子也有唱完的时候,不过,他们唱完了,该咱们开始了。”双掌轻拍,从门外闪进一个人来,躬身施礼,“禀府主,一切安排妥当,就等贼人入彀了。”
完颜铁磬点点头,那人便又消失不见,笑道:“兄长,我这请君入瓮之计如何呀?”
完颜铁豹有些气闷,“咱们金人素以勇武扬名天下,结果你和四王子天天玩这些阴谋诡计。要我说,直接打过去就完了,弄这些花花肠子有什么用?你们也不嫌累?”
完颜铁磬对牛弹琴,白得意了,也有些不爽,“兄长你真是……,唉,说了你也不懂。”
过不多时,有人来报,说鸣翠阁阁主黄鹂鹂与燕莺莺燕大家在门外等候,完颜铁磬大喜,赶忙吩咐请进来。
几人客套几句,燕莺莺便直接开唱,一曲《青竹酒》还未唱完,就听的门外喊杀声大作,还有人喊道:“把黄鹂鹂和燕莺莺都给我带回去,咱们下半辈子就不愁了!”
完颜铁磬向完颜铁豹道:“兄长,咱们也出去看看吧。”
俩人站在高阶之上,向下看去,只见约有三百多人,都是布衣打扮,脸蒙黑巾,正在与禁军与府兵厮杀,由于下令都要活捉,所以局面甚是焦灼。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如流星般掠了过来,完颜铁磬大惊,赶紧让人阻拦,完颜铁豹道:“不用,来人是燕教头。”
到得近前,果然是燕南天,完颜铁磬疑惑道:“燕教头怎么会来?”
燕南天道:“我护送这两位女子而来,当然要护送她们回去,所以就在附近等候,听着这里有动静,就赶过来了。”又转头对完颜铁豹道:“铁豹兄,咱俩也出手吧,否则夜长梦多。”
完颜铁豹微一点头,俩人便冲入人群,有他们两位加入,便如虎入狼群,一伙土匪怎能抵挡得住?不消片刻,地上便倒了一片。还有几个见势不妙,转身想跑,又怎能跑得了?被两人几步追上,打倒在地。
完颜铁磬大喜,“二位果然身手了得,不愧是我大金顶尖高手!”赶紧让手下把人绑了,自己要连夜审问。
燕南天趁机道:“府主大人,您有公事要忙,咱们改日再听曲,今日我先护送她们回去。”
完颜铁磬正在高兴之时,也不多想,把手一挥。燕南天赶紧带着两女离开。
完颜铁磬信心满满,以为拿到了大鱼,结果一审之下,却是自己境内的土匪,把许三刀及一些匪首打得死去活来,也只说是有人用重金聘自己来抢燕莺莺,黄鹂鹂则是自己想要,听说今晚二人要到这个小院歇息,也没什么看守,便满口答应。
审问了大半个时辰,人人如此招供,完颜铁磬感觉有些不对,忙对完颜铁豹道:“你赶紧去确认一下府衙之人还是不是正主?我们怕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完颜铁豹匆匆离去,过不多时便已返回,说人已被掉包,自己晚饭时候还见过两人,必是晚饭之后!
完颜铁磬大惊,“必是宋人所为,你赶紧带人到南门,问是否有可疑之人离去,速速去追!”
完颜铁豹到南门口一问,果然有数人还有马车在两个时辰前离去,命令道:“他们有马车,必然跑不快,你们轻装简从,咱们快追。”登时有几十人骑着快马随他追了下去。
完颜铁豹直追到天色已微微发亮,见到路旁马车倾倒,并无一人,马蹄印则四散而去,稍微沉吟一下,便知中计,赶紧带人返回城中。又去北门打听,果然也有同样之人离去,心中暗骂,见手下人困马乏,也懒得带人了,一人带了两匹好马,急追而下。
一路要查看车辙和马蹄印,速度快不了多少,一直追到天色快黑,差不多到河间府境内,这才隐隐看到前方有尘土飘起,心中大喜,快马加鞭,向前赶去。
眼看追到只剩一箭之地时,前面车队突然停下,一人调转马头迎了过来,两人相遇,同时勒住马匹,只见来人朗声笑道:“铁豹兄来得为何如此之慢?燕某已经恭候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