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宫里的人都是这么可怕的,一个主子,竟还要被搜查。父亲对她说的话,果然是役错。只是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冷不丁地冒了一句:“太后,云嫔娘娘是真不知道这事… … ”
华清看了她一眼,才发现原来是南王的王妃,脸色稍缓了一些,只是依然不说话。
一时也没有人敢再讲话,连宸祈亦只能站了在画扇身边,用手按了按她的肩,展一个温柔若春日梨花的笑,权作抚慰。
不一会儿,小顺从里头出来,神色凝重。手中捏着一张纸,古怪地瞧了画扇一眼,方才对华清道:“太后,您看这个… … ”
华情接过展开一看,一幅粗略地图跃入眼帘,上头标记的是从京城至前线的路线,和沿路的小城镇!
一时之间,如全身血液都奔流到了大脑里一般,华情拍案而起:“来人,把她给我拿下!”果然是她,果真是她,她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竟敢教唆若梨私自离宫!
“不,我役有.”画扇错愕地。那张纸上到底写了什么,竟能做证据.哪来的纸?
心底一沉。
栽赃。
忍不住看了小柔一眼,只见她神色平静,似全然不觉周围的动静。
她果然是内奸,只是她没想到,她是叶贵妃的内奸。
“母后!”连宸祈急忙地,“区区一张地图又能说明什么?说不定,是有人栽赃。”说着恶狠狠地看了叶贵妃一眼,“不如先把云嫔软禁在流云轩,等父皇找若梨回来,一切自然真相大白。”一想到要她去那又阴又冷的地牢,便觉得心疼。为今之计,只能先稳住母后,再多派人手去协助父皇寻找若梨了。
只是,万一……
不!
竟被自己这个念头吓出一声冷汗。
若梨不会有事的,她是大玥朝的公主,福柞延绵,不会出事的。
华清铁青着脸,良久才道: “来人,调一小队大内侍卫,日夜监守流云轩。飞出一只苍蝇,本宫便要你们拿人头来见!”顿了顿,又对画扇道: “你最好祈求若梨平安无事,否则… … ”咬牙,却己经气得说不出话,终是拂袖而去。
京城,大街之上。
这是京城最繁华的街道,两面林立的店铺,应有尽有。道路两边摆满的小摊,更是热闹非凡。大街上车水马龙
吴意子踱着悠闲的步子,进了这街上最气派的一家酒楼,临风酒家。小二见是他,急忙笑着迎了上来,只问了声好,便引着往楼上去了,看来他必然是这里的熟客了。
这边吴意子前脚刚迈上上楼的楼梯,后边便有一个游医打扮的中年男子,后脚跟进了大门。小二见来人眼生,亦不是达官贵人打扮,便有些不待见,只顾着弓I 吴意子上楼,并不做理会。
那人却不识时务,冲着他喊了一声:“小二,怎么不上来迎我l 这打开门做生意,可是这么个做法?〃 小二闻言拉下脸色,正要开口,却听见
吴意子闲闲地讥俏:“没天大的脚,你能穿得下地大的鞋么?〃
小二听了,忍不住也嘿嘿一笑,嘲讽地看着那人,打算瞧瞧他如何尴尬收场。
那人却一笑,也不在意他话中的意思:“世上没有天大的脚,却有脚生六指,这六指穿鞋,怕也是不好穿呐!”说着转过身子去,做欲出门状。
“唉! ”吴意子一激灵,还未反应过来,便己经不由自主地开了口:“你给我站住!”
103、梨花满地不开门(四)
小二引着两人上了二楼,径直便往里头一个僻静的小阁走去。待开了门,方才发现这小阁临着临风酒家的后门,一条清流静静流淌,不发出一丝声响。唯有偶然间一只小船划过,才发出清脆的水花声。
待小二上了一壶小酒,几碟精致的下酒小菜,吴意子便挥了挥手:“下去,役有我的盼咐,任何人都不许近这小阁。”
小二哈腰点头地下去。
那人只是不说话,含着淡淡的笑,也不客气,自斟自饮起来。吴意子沉默了一会,方才小心地:“敢问这位先生如何称呼?”
“敝姓温。”那人神态自若。
“哦l 温大夫。”吴意子挤出一张笑脸,“您方才说的那… … ”
“嗯?”那人是一副迷惑不解的样子,“我方才说了什么?”便假装苦苦思索起来。见吴意子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