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前面,时柯还在想对方是不是有什么隐情,如果真是活不下去,他可以推荐人去做工。
一听到后面,时柯冷笑一声,原来不是落草为寇的流民,这就是一帮子山匪贼子!
什么怜惜什么慈悲被他抛到脑后,这种违法犯罪之徒就该接受制裁!
时柯从马车底下摸出半人高的铁棍,眼中闪过怀念之色,这还是第一年,他托同窗做来顶门用的,后来一想,挺适合斗殴打架。
要论什么是街头打架斗殴神器,那必然是板砖铁棍啤酒瓶。
现在,他只有一个铁棍,可以尝试一战。
这般想着,给长风一个眼色让他拖拖时间,手上的铁棍自然而然放在火炉里烧一会儿,等下打人应该挺疼的。
长风:“……”
长风眼含敬意,连滚带爬滚下车,去先头拖时间。
车夫们都是山脚下的人,锦衣卫出来的暗探,根本不把这种小阵仗看在眼中,只是担忧会不会吓到他们东家。
结果长风刚从这边下去,另一头,时柯一边等着铁棍烧红,又拿出来几个小纸包辣椒面,决定等下出其不意。
趁着长风下去吸引视线,他悄咪咪探头,车夫吓了一跳,连忙把人往后推。
胳膊还没他大腿粗的小举人出来做什么?根本打不了人还可能拖后腿,这会儿就别添乱了。
时柯分给他一小包辣椒面,小声说:“等下把这个朝着他们眼睛撒,保证对方没时间纠缠,然后,”
他拿出手里隐约有点发红的棍子,挥舞两下,“农忙的时候会驱鸟对吧,就当这是一群吃粮食的贼鸟,乱棍轰走就行!”
车夫:“……”
车夫露出了和长风同款的敬意表情。
时柯以为他是害怕,安慰道,“别怕,咱们是正当防卫。揍个半死去官府报官就是。”
不,不是怕。是没想到您一个瘦弱书生还能提起铁棍来。
不是,等等,这马车里哪儿来的铁棍?!
没等他想明白,时柯已经提着一根铁棍走人。
话说这铁棍砍一半还挺适合打架的,说回来,他能不能找铁匠把这玩意加工成狼牙棒,带尖尖刺上面涂麻药的那种。
前头长风已经到第二阶段求饶了,山贼更是猖狂一笑,越过长风对着第一辆马车喊话,“全都下来!”
话音没落,时柯从马车中走出来,提着铁棍,手里拆开辣椒面的小纸包,对着人一撒,“你爷爷我下来了!”
山贼只感觉眼睛一痛,不自觉惨叫一声,双手捂眼,大脑一片空白,紧接着听到极其细微的咔嚓,强行睁眼后,当头迎来烧到淡红色的铁棍!
……
雪路奔袭时,赵毅猛然勒马,身后人整齐划一停住,下意识警惕无比。
等待时间很长,无一人出声,只见赵毅手一紧,冷声道,“回去,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