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小姐,实话说了吧,你对你那朋友并没有非份之想,我感兴趣的,只是她那根儿脚链。”
脚链?囚心?
喝了一大杯酒,颜色微微眯眼打量他,心里暗忖,这家伙绕来绕去,绕了这么一大圈儿,就因为对小圆子那根脚链感兴趣?
可信么?
瞧着大明星这妖孽的长相,这挺拔的身材,这迷死人的气质,看上去倒也不像是说谎的人。
他跟这个脚链有什么渊源?
下一秒,甩了甩脑袋,她冷哼一声,管他什么跟什么渊源,关老娘屁事儿,撇了撇嘴,她仰起头再将手中的一杯酒喝下,笑容有些迷糊:
“不管你关心的是人,还是脚链,都没戏,明白吗?”想到钱二爷那能杀死人的眼神儿,她就肝儿颤。
谁不怕死谁上。
瞄了她一眼,施霖盛淡笑着不再说话,和她碰着杯,思索着自己的事情,于是,这间包厢里,便只听得到觥杯交错的声音和靡靡的音乐声了。
大喇喇坐在宽敞的沙发上,颜色坐姿相当不雅,眼看喝光了一瓶,又重新拿起一瓶没开盖的酒,打开就倒满了自己的杯子。
“人生失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喝酒,喝酒啊,哥们儿。”
目光烁烁地望着她,施霖盛的眼睛里闪过一抹难以言喻的情绪,然后微微颔首笑容:
“你喝吧,你一边喝,一边儿听我给你讲故事……”
故事?颜色微微皱眉,摆了摆手:
“我不爱听故事,还是喝酒吧。”
摆弄着手里的杯子,施霖盛目光游离,好像并没有听见她的话,更不在意她喜不喜欢听,径直说道:
“曾经有一个珠宝设计师,和他的师妹相爱了,当然,那时候他的名字前面还没有被贯上‘响誉全球’四个字,他穷得叮咚响。师妹出生名门世家,学珠宝设计就为个兴趣,所以,这样的恋情注定是没有结果的。后来,师妹迫于家族的压力嫁给了一个门当户对的权贵子弟,生了个儿子,可她的婚姻却非常的不幸,因为那个权贵子弟心底里同样有着另外的女人……很俗套的故事吧?
再后来,这个珠宝师慢慢有了名气,也结婚生子了,可以想象,仍旧是不幸福的一对,家里常常闹得不可开交,整天鸡飞狗跳,他们唯一的儿子,童年就是在父母婚姻不幸的阴影下长大的。
后来的后来,珠宝师和师妹终于没有熬住相思之苦,常常背着彼此的爱人偷偷约会,可还是坚守着没有踏出最后一步,有一天,他们相约在公园……可是,由于珠宝师的老婆生病,他没有准时赴约,等他赶到时,师妹被几个男人给强奸了……
之后,师妹拒绝再与他来往,因为那次强奸,师妹后来又生了一个女儿……而这个珠宝师也由此怨恨了他老婆一辈子,并穷尽毕生的精力打造了那条‘囚心’脚链,想要挽回师妹的爱情,可等他脚链完成之日,他老婆却因为二十几年的痴守怨怼郁郁寡欢,含恨离世,在他老婆生命终结的一刻,他突然恍然大悟,相守未尝不是爱,于是他拍掉了这条‘囚心’脚链,并且坚信这是一条有魔力的链子,戴上的人,会得到永恒的爱情……话说,你朋友幸福么?”
颜色的脸喝得红扑扑的,傻乎乎地盯着他看,她虽然神经大条,但也不是很笨,见这男人那晚娘脸就明白了几分,呷了一口酒,懒洋洋地问:
“你就是那个珠宝师的儿子吧?”
“是。”施霖盛点头,没有否认。
冲他眨巴眨巴眼睛,颜色戏谑道:“故事挺有趣,可是……关我屁事?为什么要跟我讲?你们这些有钱人家的故事真是复杂……哪像我,出生在普通家庭,爸爸是中学教师,妈妈到是个官儿,话说是啥官儿呢?妇产科的护士长,嘻嘻……”
叹了口气,施霖盛疲惫地捏了捏眉心:“想知道为什么跟你讲?”
颜色摇了摇头,不以为然。
呵呵一笑,施霖盛玩笑道:“因为你这种女人很蠢,最适合做听众,而我,刚好现在需要倾诉。”
“我靠!滚犊子吧,我上厕所……尿急!”
……二爷分割线……
踏入帝宫的地盘儿,钱老二的眉头就没舒展过。
直到上了九层,那震得人头皮发麻的音乐声才消停了不少,可脑袋里还嗡嗡响着,令他好半晌才适应这感觉。
真陌生,陌生得让他实在想不明白,以前怎么就能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