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位面之子果然不同凡响,小学没毕业就上战场了呢,初中没毕业,杀的人就过千啦。”
江河无视它的话。
“风大人。”
威远将军勒着缰绳,同一名气质阳光的少年打招呼。
少年生得可爱,圆圆的脸上还有小奶膘,身高比众侍卫还矮上一大截,但看他身后一众精悍手下对他的臣服恭敬的模样,便知此子不可小觑。
与威远将军寒暄几句,少年风鸣便打马上前,来到马车前。
“您一定是送子观……圣僧玄济大师吧。”
风鸣看到马车里的大师,眼睛都亮了,还带着几分热切。
系统在江河脑海里嘎嘎地笑,“宿主,他刚才说的一定是送子观音。”
“闭嘴!”
江河回它一句,面上端出大师的架势,双手合十,手捻佛珠,露出普照众生的微笑。
“风施主!”
与大师见过礼,风鸣更相信这是个厉害的、能送子的大师了,当下拍着胸脯向他保证,只要有他在,妖魔鬼怪都不敢靠近大师。
接下来的路上,风鸣热情开朗地跟着大师套近乎。
江河当然知道他为何这么热情,当今皇后姓风,是他的嫡姐。
皇帝无子,压力最重的是皇后,皇后还被人怀疑过心胸狭隘,对后宫妃子下绝子药。
这一路上,又遇到一次刺杀,江河终于知道为何威远将军叫风鸣风小子。
这风其实是“疯”的意思,疯小子。
这确实是个小疯子,威远将军还没来得及出手呢,风鸣就抢先一刀子劈进去,一颗头颅高高飞起,划过天空,向后砸过去。
他红着眼杀得兴起,杀得越多笑得越开心,让人看着就胆寒。
简直就是个杀神。
那颗头颅正好砸在温少夫人的马车前,两颗死不泯目的眼珠子盯着她,她差点没被吓死,一惊一乍之下,又动了胎气。
江河只得再次动手施针,他看得出来风鸣不是故意的,应该说他杀得兴起,理智全飞。
他纳闷地问:“系统,你怎么不说位面之子有精神病?”
鹦鹉看了眼仿佛在血水里泡过的风鸣,迟疑道:“不是精神病,他是大脑受过创伤,后来治好就正常了。”
风鸣也知道自己吓到无辜孕妇,消失了一个下午,直到眼睛的红色消失才回到队伍中。
温少夫人知道这事不能怪风鸣,要怪也只能怪刺客,再者她现在也没事了。
她放下帘子,有些不明白,正常时的风鸣阳光可爱,是个令人欣赏的少年郎,稚嫩的脸蛋让长辈看了都忍不住想捏一捏,怎会杀起人时,变了个人似的?
风鸣道完歉后,整个人仿佛都变灰了,没有了刚才阳光开朗的色泽。
威远将军实在看不下去,将陷入沮丧难堪、一言不发的小孩提溜到大师面前。
“大师,您看他这脑子还能治吗?以前他没这么疯的。”
江河还未开口,风鸣就一脸诧异:“大师不是只会治不孕不育么?”
江河顿时面无表情,在脑海里问系统:“他是怎么混成位面之子还没被人打死的?”
就这嘴巴,想弄死他的人一定不少。
鹦鹉勉强道:“大概是后来吃了药?”
威远将军不禁吹胡子瞪眼睛,“我的老寒腿这么严重,大师都治好,你怕什么?大师什么病都会治,又不止不孕不育。”
江河:“……”
江河只觉得自己的脸仿佛被这隆冬腊月的风吹得冻住了。
特么的,他都说过了,他是和尚,是和尚,不是大夫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