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瑜:“……”他死死的望着沈清婼。
蓦的,他打横抱起沈清婼,阔步进了屋。
把人压在床榻上,他抬手擦去她脸上的泪痕,眼眶还红着,心里还气着,却又似乎没那么气了——他定定地看着沈清婼,沉声道:“刚才说的,你再说一遍。”
沈清婼:“……夫妻一体?”
陆瑾瑜低头就吻。
沈清婼下意识的想要推他。可察觉到他身子微微一绷,她又蓦的收回了手,急切的给了回应。
陆瑾瑜反倒先停了下来。
食指点在沈清婼的唇瓣上,他嘴角微微勾起:“爷我总算等到了!”
“沈清婼,这可是你说的,夫妻一体。这话出口,你可就只能等着当我的妻了!听到没有?”
他翻身起来,坐到了床边。
他的婼婼还病着,他可不能把人压坏了——
沈清婼随之起身,耳朵红透,脸颊飘霞,声音呐呐如蚊蝇轻哼:“那也得你先当着京都百姓的面,说你当年就是浑说的,才能迎娶我进门。”
陆瑾瑜高兴的像个二傻子:“那好说。莫说只是在京都百姓面前说我那时候是浑说的,就是你想让我因为当初的浑话给你三步九叩首的向你赔罪都行。只要你答应嫁我——”
这话说的——
沈清婼又是甜蜜又是酸楚的:“你倒是半点脸面都不要了!”
“婼婼之前便说我这人没皮没脸的,忘了?”
沈清婼:“……”她竟无言以对。
不过因为两人的这一闹,外边的人倒也都散了。
只是留了两个妇女和钱婆婆作伴。
看着坐在院子里做饭聊天的三人,陆瑾瑜刚才的好心情又瞬间消失了个一干二净。
沈清婼的心情也有点沉重,幽幽道:“陆瑾瑜,你说,李若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当年真是她救了这全村的人,并带领着他们走向富裕,这才招来今日之灾祸的吗?”
李若水可是南浔人啊,真真切切的南浔人。她会那般好心的救北辰国的人?
她那般心机,害了母亲,还让她五年生不如死,这里的人,却说李若水是大善人?
是这寡妇村的人错了吗?
好似没错。
知恩图报并没有错。
那是她沈清婼错了吗?
她想要真相,想要接母亲尸骸回家,理当尽此孝道。再者说了,李若水和沈清颜是南浔奸细——她作为北辰国的子民,设计取李若水性命也没错。
都没有错,可两方却只能是你死我活。
沈清婼缓步走到了窗边。
陆瑾瑜跟过去,从背后抱住了她。
双手环于沈清婼腰间,下巴抵着在她瘦削的右肩膀头上,他的声音暗沉,磁性:“婼婼,你有没有想过,获取寡妇村所有人的感恩,很可能就是当年李若水计划中的一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