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婼:“……”安嫔还真是不惧她告知皇帝!
为什么会这样?
总不至于皇帝也知晓沈清颜的身世,且不在乎吧?
不——不可能的。
沈清婼一时想不通其中关窍,便先行离开了北召司。
而此时的宫中。
沈相国刚刚进宫,便被皇帝一个砚台砸了下来。
沈相国被砸中额头,却半点都不敢躲闪,“噗通”一声跪地,诚惶诚恐的磕头道:“不知老臣做错了何事,竟惹的皇上这般愤怒?”
北辰帝端坐在御案前,冷哼了声:“不知犯了何错?行,朕让你死明白些!”
“你一直捧在手心里的夫人是南浔人!且还和宫中安嫔勾结,想要害朕性命,你可知罪?”
沈相国:“……”他都吓傻了,赶忙撇清楚关系,道:“皇上恕罪!微臣只知道安嫔颇为欣赏贱内,还曾派暗卫护她周全,但却从不知,贱内会是南浔人啊!”
沈相国重重磕头,战战兢兢道:“此事会不会是有所误会?”
“误会?”皇帝火大的很,怒声道:“你家女儿都当着众人的面证明她就是南浔奸细了!”
“这——这怎么可能?”沈相国人都是懵的,脑袋抵着在地面上,竟是连头都不敢抬起了!
他那几个女儿便是再傻,也不可能会说自家母亲是奸细的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沈相国身子剧烈哆嗦着,想辩驳,一时都不知道该从何处辩起。
皇帝冷笑:“可能不可能的,都已经发生了!”
沈相国:“……”不对!若皇帝真百分百确定,李若水就是南浔奸细的话,他怎可能还给他机会辩驳?
怕是他一进这御书房的门,就被宫中侍卫拿下,押入大牢待审了!
皇帝此举,倒是在想试探什么。
沈相国缓了缓神,又磕了一头,把姿态放的极低的,惶恐道:“皇、皇上,许、许是小女认错了人?”
“这天底下相似之人有很多,而且有南浔人也惯会模仿他人的!或许这就是南浔人的奸计,就是想离间你我君臣啊!”沈相国说的义愤填膺,情真意切的。
北辰帝脸上的怒气稍消了些:“既如此,那你的夫人何在?”
沈相国:“……”他被招入宫中之时,李若水还未回去。而如今皇帝又说有南浔奸细,这奸细连他的女儿们都辨别不明——这种情况下,他要如何说,才能保全自我?
“夫、夫人她她她——死了!”
沈相国出了一头的虚汗,努力稳定了心神,胡乱圆谎道:“前两日夫人身子便有所不适。但她不敢抗旨,便在今儿个一早,带了大夫随行过去菊山。但送几位女儿上山后,她病情越发不好,已然——已然毙命了!大、大夫说她这病古怪,是而已、已经把人就地火化了!”
这般说辞,直接杜绝了皇帝要再见李若水求证的可能性。
只是,不管那奸细到底是不是真的李若水,李若水这次势必得死了,而且还必须得对外称是骤染急病死后,被火烧没了!
这般——他便和南浔奸细彻底没关系了。
只是不知道皇上会不会信了这荒谬的说辞——